关家二叔回府时,关岭与西院的小厮婢子已被撵出关府,关珩只是略施小计,便阻断了他们妄图霸占关家的春秋大梦。 于情与理,关珩将他们逐出关府都是不会落下话柄的,只不过,当关家二叔见到这番情景时,差点被气的在黄泉路与他大哥为伴。 “这是谁干的?” 关长裕怒睁着眼,双鬓的青筋随着呼出的粗气一张一合,将关珩命小厮给收拾出来的箱子给掀翻后,又朝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喊了喊,“你就让他这么给赶出来了?” 关岭仰着头以理据争:“爹,我你让给大伯守灵堂,我守了呀,我还监督着他们夫妇二人的行踪,谁料,关珩竟然悄无声息的去告了御状,现如今圣上要彻查大伯死因,他就趁机摆了我一道,说我们为了掩饰真相,意图构陷大伯,就将我们赶出来了。” “他说我们构陷就构陷了?”关家二叔扬起手臂,一巴掌打在关岭的脸,心中的那团火熊熊燃烧,“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东西?看来你那桩婚事也迟早会被退的。” “退就退啊,我反正不想娶她。”关岭捂着半张脸,瞪大猩红的双眼,以示内心的不悦,“我这辈子娶不了苏瑾,也算荒废了。” 关家二叔反手又是一巴掌,打醒这个蠢东西:“荒唐之极!你脑子里除了苏瑾,是不是就装不下这关家的基业了?” “对,我对这关家基业毫无兴趣,也顶多是我进赌坊玩几把输了......” 关岭话还未说完,关家二叔实属忍无可忍再次扬起手臂,然而,这时,沈悦却出现了,喊了一声:“二叔这是干嘛?这大哥都快被二叔打成塞子了,也不见他长进多少。”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长进了?”关岭恼怒。 关家二叔转头一看,扬起的手臂缓缓落下,黑着一张脸,摆起了叔父的架子:“你们夫妇二人将我们父子赶出关府,早晚会得到报应。” 沈悦见关家二叔敌意颇大,便压低了声线,以示自己示好的意图:“二叔怎会觉着我会赶你们走呢?我搅得关家鸡犬不宁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对这关家基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摆脱的只有关珩。” 关岭斜眼看了一眼沈悦,冷笑一声:“呵,刚刚是谁当着众人与我争辩,又是谁将我置于难堪的处境?你现在来装好人,莫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沈悦也觉着甚是讥讽可笑,明明之前还一副看不惯关珩那副德行,恨的牙痒痒,现如今又逼着自己来献计讨好他们,正义与邪恶扭曲着都快要无法呼吸。 “大哥这话说的可要负责任,我何时来看笑话了?我今日既然出现这里,当然是为了给二叔和大哥指一条明路。” 可沈悦的心思早已昭昭,说是给他们指路,实际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可这种拐弯抹角的做法,着实令她抓狂,也觉着荒谬。 关家二叔眼睑轻颤了一下,问道:“你能指什么明路?” “关珩此番作为,明摆着也是将你们父子往绝路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