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压在地上,抵住后背,让其无法动弹。 “放开我!”李信强烈挣扎,气地像只红眼的兔子,“你这混账,亏我还想举荐你做为军中效力,你竟然投到大阴人门下,你对住我吗?我还把你当兄弟给大王称赞你,给……” “闭嘴!”严江听得闹心,松手起身,坐在树下,冷淡道,“我那不是为了弄点粮食么,谁让你爷爷跟你都指望不上。” “那你也不能去投嫪毐,”李信起身愤然道,“他委身男宠之流,你沾上了以后要怎么在秦国立足?” 严江微笑着给他倒了杯水,淡淡道:“那真是对不住了,我所愿种田即可,并无报国之心。” “你、你……我把你当大兄,”李信想打人,又打不过,更气了,“你这良知呢?甚久不见,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严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阿弟啊,你想如何安慰,再打一场可好?” 李信这才哼哼了两声,低声道:“把你那刀卖我可好?” 他指的是严江腰上那把乌兹刀,脸上还有一点羞涩。 “我不是给了你一块乌兹钢么?”严江疑惑道,“我且记得你用它打一把好剑呢。” 嗯,还好,那块陛下的宝贝好像被它忘记了,并没有和他吵。 不说还好,一说李信就忍不住按住了胸口,甚至有些委屈:“那把,被大王看上了……” 天可怜见,他将长剑爱惜地如眼珠一般,就这样失去了,连平时和他不对眼的蒙毅都忍不住来安慰他,可大王又不上战场,拿着只是摆设,真的太委屈那把宝剑了——当然,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话说出来的。 “好了,这次来找我,就因为这点事情么?”严江上下打量着他,思考从他这里去见秦王的可能性有多大,便问道,“你如何是何职位?” “吾已爵至大夫,为五百主,食禄二百五十石。”李信略自傲地抬起下巴。 “二百五啊,挺合适你的,”严江最近对秦军有所了解,也说是李信已经是一个低级军官了,手下有五百个士兵,每年的工资有二百五十石米,有了“大夫”这个低级爵位——离他的父亲爷爷的列侯差了十五级。 “全是大王赏识。”李信说到功爵便忘记了先前不快,怂恿好友道,“嫪毐非是明主,你何必在他身上耽搁前程,我先前于蒙毅将军面前提及你,他亦想见你,回头一起聚聚可好?” 这种介绍人脉的行为是非常够朋友的做法了,看他神情如此用心,严江也想见见这么有名的蒙氏兄弟,便未一口回绝:“那是何时,你且说。” “嗯,我们换班的时间不可泄露,”李信有一点点的为难,便轻了轻嗓子道,“我到时带人来你这可好?” 这院子虽偏,但却是在祈年宫里,半刻时间便过来了,更重要的是——他又咳了一声:“那孜然胡椒,你应该是还有的吧?” 上次吃过烧烤后,他已经馋了好久了。 严江低笑了一声:“你带酱盐木炭便可。” “那便定了。”李信的气来得快去地也快,最重要的是,他也不信嫪毐能收得了这位好友,大王求才若渴,若真想入朝,他想拉人过来是再容易不过了。 严江看他离去,无奈地笑了笑,这少年心性真是爽利,那蒙毅身为秦王心腹,怎么可能来见他这个嫪毐的手下,便是来了,怕也是想打探虚实。 不过无所谓,既然有机会送上门来,他也不会拒绝。 …… 秦宫宴席一直持续到夜里,整个祈年宫灯火辉煌,亦如大秦无上权势,至夜间才结束,只是不知为何,秦王归寝时并未入主正殿,而是安排到与他只有两墙之隔的偏殿,说是要亲政之后再入主殿。 于是便有军士将周围围绕地水泄不通,严江想出院门都得打三五个报告。 严江想秦王还真是谨慎,难道是怕正殿被嫪毐动手脚? 不过今晚是什么情况,陛下睡得那么沉,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仔细地检查了陛下的心跳与体温,并未发现异常,便只能当是它又睡死了,这种事情两年以前也是发生过的。 就在这时,李信愉悦地走了进来,扛着一头宰好的幼羊,眼睛在看到他的那刻闪闪发光:“严兄,来,我带了酱料炭火,且来食。” 严江无奈地笑笑,将桌案抬到院里,然后生火片肉,一串串放在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