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当年在阿富汗拍兔狲时,无数次和当地人打过交道,知道这东西已经广泛在传播海内外,成为阿国穷人战队的首选。 其实硝化甘油也不难作,有点化学知识的人都能合成出来,只不过那玩意太危险了,稍微晃荡一下就可能把人玩掉,至于什么跬藻土合成的东西,他早就不记得了,所以严江并不那么想碰它。 陛下闻此言,圆溜溜的大眼睛简直闪闪发光了:阿江可是愿意以天罚助我? “自是如此,”严江温柔地道:“做为交换,给萧何一试可行?” 陛下似乎迟疑了下,但立即大翅膀一挥:此事依你,但若他接不下此任,又如何? 严江轻笑道:“自是当如何,便如何。” 该换换该调调,他只是给个机会,并不会管一辈子。 陛下点头应允,然后便哒哒走进阿江怀里,蹭了蹭对方下巴,歪过头,把耳孔朝天,一脸等待的模样。 严江:“……” 陛下服务久等不至,于是又抬头看他。 要不要这样啊……严江竟然有些脸挂不住脸,轻咳道:“这,这会不会太冒犯了?” 陛下眼神幽深,阿江……这是不想认账的意思。 它借翅跳到他肩膀上,伸喙在他耳孔处轻轻一蹭。 “别……”严江笑倒在榻上,避开它的骚扰,“痒。” 陛下居高临下,看他数息,突然就心情甚好,跳到桌上,继续吃它的肉。 …… 次日,萧何宴请了友人,说要随严江一起离开。 众皆挽留不舍,这时的人们并没太多的情绪控制,一时间,有人放声痛哭,有人惋惜从此便是两条命运之路,也有人羡慕,一时间,吵闹宛如市井之间。 严江来找萧何时,正好遇到此景,一时便觉得好笑。 摸一个也是摸,摸一群也是摸,买东西还送添头呢,严江想既然都想要,那干脆一网带走算了,于是便道:“你等皆是人杰,只是缺一乘风而起之机,既然不舍萧何,那你等可愿意随我同去大梁?” 此语一出,一时间,场面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他们都是出生贫寒的士子,在楚国这种上位皆凭身份世族之地,很难混出头来,这些年六国贵族势力越加庞大,盘踞着上位之途,逼得六国位卑者只能尽入秦地,李斯就是看到厕中老鼠和粮仓中老鼠的区别,这才狠心求学入秦;蒙家一群战将是在齐国混不下去,找到吕不韦跳槽去秦;姚贾出身城门士卒之子,在魏国粟都吃不起,至秦却可以说得四国相交…… 这世道,根本没有第二条他们这些寒门子选择之机。 不入秦,一世庸碌,入秦,则灭故国。 严江很诚实地补充道:“秦之战,皆以士卒立功而得爵,吾亦不能改,是以,你等若想参战,必然有其风险,不然,便只为一吏。” 一吏其实也是很不错了,比如给谁谁在魏赵燕地安排个亭长,以严江的身份,甚至都不用给上边打招呼,便可功成,但不要小看这个亭长,现代人国考的录取率都还只有千分之一呢,如果突然有人可以直接当个一个乡里的警察局一把手,你看会不会打破脑子去抢。 此话一出,很多人眼睛都冒起光芒。 所以,虽然嘴上很看不起暴秦,但这个机会真的太难得了,沛县年轻人们心神动摇了一下,身体就很诚实地表示愿意追随了。 “秦之势难挡,既然严子相邀,吾愿追随。”刘季最先打蛇随棍上,他早垂涎严子门客的身份了——要知道这几天也混得很惨,父亲看他什么都混到就空手回来了,又不种地又不成亲,成天啃老啃兄,就很一万个不顺眼,成天横挑鼻子竖挑眼,被父母念叨结婚的滋味现代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在宗族强势的古代呢,若不是没钱,他现在就已经跑掉了。 有了带头哥,后边就很顺利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