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扫地宫女带着银画在一个僻静无人烟之地停了下来。 银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芳若姐姐,求求你,就饶了我的性命吧,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看在我侍奉皇后多年的份儿上,求您跟皇后娘娘求求情,让她饶我一命吧。” 芳若一把甩开她:“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求我做什么?除夕宴那晚侍卫路过救了你,那是你命大,但皇后娘娘做事何等谨慎,又如何会留你这么一个祸害给殷王和晋王他们有可乘之机?” “芳若姐姐,求求你了,我真的不会把润之草的事情说出去的。求求你,芳若姐姐,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自你侍奉皇后娘娘开始就应当知道,自己这条命都是皇后的。如今你替皇后办了这么大一件事,皇后自会感激你,只要你死了,你的家人定然平安无事。” 芳若说完,看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银画,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前些日子殷王召集所有太医给王妃治病,想必殷王已经有所察觉,为了避免他将王妃的病情和当年的汐贵妃联系在一起,你就必须死!那日椒房殿的茶水是你端上去的,王妃事后自然会发现不对劲,若给她们查出来,我们大家都得死!到时候,你的家人也不能活命。” “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天露出了马脚。皇后说要将你杖毙,若你没有苦苦哀求,而是乖乖承受,这个时候早就有人替你死了,而你也早早被放出皇宫重获自由。可你偏偏辜负了皇后的好意,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苦苦哀求,惹得皇后必须看在白姑娘的面子上放过你。你可知道,这么以来,更加惹得殷王妃对你的怀疑?” 银画突然冷笑着看她:“芳若姐姐,我银画当初瞎了眼,认错了主子,但我不傻,皇后娘娘什么样的手段你我心知肚明。若我当日不当着众人的面求情,此时还会有命在吗?我表面上看来是皇后最得力的宫女,可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又怎么比得了你在皇后心中的位置,我的命她会在乎吗?” 芳若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现如今你还是得必须死?既然你什么都看的明白,我也不妨把话敞开了说。如果你死了,我保证你的家人衣食无忧,可若你没死……后果,你知道会怎样!” 芳若说完甩袖离开。 银画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珠一颗颗自眼中滑落。 想到芳若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她顿觉心如刀割。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跟错了主子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她无话可说。 缓缓地,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锋利的发簪,顿时有几缕发丝顺势滑落下来。她却好似并无所觉,只定定望着手里的发簪,最后闭了眼睛,将发簪的尖锐一端缓缓移至颈间,咬牙就要滑下去。 这是,却不知有什么东西飞来直击她的腕部,她顿觉一阵疼痛,手里的发簪顺势掉落在地上。 她面色微惊,慌张着站起来环顾四周:“谁,是谁在这里?” 沈铭尧和兰陵互望一眼,从黑暗处走来。银画看到二人一阵错愕,急急便跪了下去:“见过殷王殿下,殷王妃。” 沈铭尧目光淡淡,想到她们二人刚刚的谈话面色阴郁,周身寒气逼人。 沉默须臾,他清冷地开口:“若你想活命,就跟我走。” 银画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即落寞苦笑:“皇后不会放过我的,若我走了,我的家人就没命了。” 沈铭尧冷笑:“既然你了解皇后的为人,你当真以为你若死了她就会善待你的家人?” 银画面色微怔,随即道:“我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皇后没道理杀了他们。不管怎样,我总该赌上一赌不是吗?”她已是将死之人,突然间什么也不怕了。若搁在平时,她定然是不敢跟这样一位森气逼人的王爷说这种话的。 沈铭尧继续道:“拿你的命去赌吗?若你赌输了,你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