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叫,比丘沙弥蹑手蹑脚的行走,脚底折断的木枝声。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成指数级的放大。 她满脑子的餐晚风饮朝露,枕松涛眠孤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糊里糊涂把肚子里的诗句都背过一遍,凌晨时分才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许朝歌摸着手机看时间,迷迷糊糊里睁开眼,被床边一道影子吓得直跳起来。 崔景行弯腰来抱她,拍着她后背道:“这么大反应干嘛,没有别人,就是我。” 青天白日的,在别人房间出现,他居然怪她反应大?许朝歌刚要抱怨,被崔景行端来的一杯水轻易化解。 她就着他手边喝边训诫:“以后进来要先敲门,知道了吗?” 崔景行对之的解释是:“我挺不放心你的,就想早点来看看你。昨天晚上睡觉也没睡好,总是在听门外的动静。” 许朝歌忍住想笑的冲动,抱怨:“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带我来的地方,你亲自挑过的园舍,而且都是一群出家人。” 崔景行点头:“也可能就是习惯你睡在旁边来了。” 许朝歌这回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他她也是一样,也因为习惯问题没睡好,就听崔景行一本正经地说:“天天都听你打呼噜,猛然一天晚上那么安静,不习惯。” 许朝歌黑着脸,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去外面帮我守着门吧。” 崔景行说:“守门的话,里面应该更能面面俱到。”他黑黝黝的眼睛上下打量她,说:“你换啊。” “……”这就有点不识时务了是吧? 眼神对峙,崔景行上来吻了她的眼睛,往嘴唇游走的时候,她闷着声音提醒:“景行,我还没洗漱呢……” 他置若罔闻,仍旧覆盖在她软绵绵的嘴唇上,勾着她舌头出来跟他纠缠。 他嘴里有清新的好闻的薄荷气息,技巧娴熟地引君入瓮。许朝歌只能听从身体召唤地爬上他腿根,将软绵的一处抵住他硬实的胸膛。 难分难舍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晨钟的声音,低沉醇厚,极有穿透力的一圈圈推开,直至撞上山谷巨石,再低缓地反射回来。 许朝歌脸上立马一热,将手松开了,脚点着床沿站过去,跟身前明显要变身的男人隔开一只手的距离,弱弱:“佛门圣地,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崔景行盯了眼她胸口,理着领带,说:“先放过你。” 立刻有人舒口气。 崔景行一本正经:“时间太短。” 许朝歌再一次希望自己没长耳朵。 许朝歌很快起来,跟着崔景行先在佛前拜了一拜,为吴苓祈福许愿,这才跑到后厨吃了一餐早饭。 大锅熬的白粥稀烂,铁锅炒的小菜清爽,哪怕没有一点混油肉星,还是好吃得让人恨不得吞下舌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