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还可以去给你们帮忙!”林蓉绕到刘焕金身后,抱住她妈,“赵婶子说得对,咱们公社就该有自己的产业,谁说只能乡下人进城工作,等回头咱们被服厂做起来,让城里的女人来咱们乡下干活挣钱!” 林广田嘴笨,觉得闺女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只知道附和女儿,“蓉蓉说得对。” 说的可真是太对了。 谁说乡下人必须得进城干活找个铁饭碗? 国家分明也在鼓励公社搞集体经济,他们红武公社的契机说不定就在这些鸭子身上呢。 同样热闹的还有张桂花林建国两口子,和刘焕金的忧心忡忡不同,张桂花对未来充满希望,“赵主任铁了心要把这事做成,那就肯定能做成。再不济还有南雁呢,你看她做什么都能成功,她觉得这被服厂能做,那就肯定能做。” 林建国十分同意,“这个小嫂子能耐着呢。” “那可不是,比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能干多了。今天是你二大娘和赵主任接的电话,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订单,这订单多了需要的鸭毛鸭绒也多,要不你最近辛苦点,就别管地里的工分了,先把食品厂的那些鸭毛鸭绒给我拉回来。” 南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广州回来,人回不来没处理好的棉布,没办法做被子。 但是她们可以先把这些鸭绒鸭毛处理好嘛。 谁家做棉被不先弹好棉花放着? 这叫有备无患。 “那你们就一个小棚子怕是不够用吧?” “不够用,回头跟赵主任说声,看能不能找几个民兵再给盖几间房子。” 公社里的产业,让赵留真去找刘四和这个人武部长,他们这些公社干部好说话。 “成。”看张桂花抬脚出来,“水凉了?多泡会儿呗。” 热水泡脚解乏。 “再泡都能炖汤喝了。”也不知道林建国从哪里听说的土方,找老孙头要了一把草药每天给她泡热水脚。 不过味道倒是挺好闻,“你回头去问问芳芳,要不要来我们这干活。” 林建国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她嫂子喊她,她敢不来。” “林建国你又皮痒了是吧?我是母老虎啊这么吓人?”张桂花叹了口气,“你爸妈啥人你又不知道,就苦了她们姐俩。” 姐妹俩一个比林蓉大一个比林蓉小,瞧瞧林蓉想上学就上学,平日里有南雁这个嫂子宠着,南雁不在家高家那小子就帮忙给林蓉干活。 再看看芳芳和翠翠姐俩,整天有干不完的话,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没对比就没伤害。 就林建国爹娘那性子,指不定回头就把闺女给卖了呢。 张桂花不愿意跟公婆多来往,平日里见到也能装看不到,但俩小姑娘是无辜的。 她想要帮一帮。 “哪能啊。”林建国嬉皮笑脸的端起洗脚水,“咱们桂花是九天玄女下凡尘,来救我这个糙汉子呢。” “呸,油嘴滑舌的,我怎么就相中了你?” 哗啦的水声响起,林建国捞了一把水洗了脸和手,湿漉漉的进来,“我只对你油嘴滑舌,要是跟别的女人胡说八道,你回头撕烂我的嘴。” 张桂花瞪了一眼,“那可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可真饶不了你。” 她记性好着呢,别想着回头糊弄她。 她可不吃这一套。 …… 南雁从广州回来已经是五月份的事情。 但火车途径陵县时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往省城去。 除了要去省城补领她的省劳模奖状外,就是要去省纺织厂,跟纺织厂那边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陵县没有纺织厂,市里的纺织厂大概也可以,但褚怀良的堂姐褚红艳同志跟市纺织厂的厂长有过节。 褚怀良不想让他姐心烦,索性绕过市里的纺织厂。 南雁倒也没多问,只是从车上下来时,整个人都不太好。 坐火车坐久了也难受啊。 这种情绪在看到火车站的全貌后,缓解了几分。 褚怀良也留意到南雁的变化,刚才还一副死了爹的模样,这会儿…… “听说是咱们亚洲最大的火车站,一个德国建筑师的作品。” 南雁倒是知道一些,德国著名建筑师赫尔曼·舍费尔的作品。 尽管建造这个车站起源于列强对中国的瓜分,但这个带着日耳曼风情的哥特式建筑物的确好看。 算是省城的地标式建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