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不了这一环节。 “那你们怎么想的?” 孙国兴怎么想的不重要,这事基本上就是总指挥和副总指挥商量决定。 仝远并非技术派,对这事有些拿不定,“你说呢?” 南雁想了想,“让任雪松去吧,看看他什么想法,尊重个人意见。” 如果任雪松不太方便,再选择别人也不是不行。 但第一选择,还是这位副总工程师。 仝远瞥了一眼—— 这话说的,任雪松还有得选吗? 工作需要,个人服从组织,这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但南雁不这么觉得,“我们不讲人情,但对自己的同志也得有人情味。” 实际上,除了任雪松,南雁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总不能自己去吧? 她去那边当然能把这衔接做好,但是工地这边怎么办? 任雪松是不二之选,他也没得选。 但场面话还是得说一下,体现组织对他的关心。 这并不是虚伪做作,只是同样的一件事你硬巴巴的命令,效果当然不如温和的交谈沟通。 是同志不是敌人,对自家人当然要像春风拂面似的温柔。 这个道理,仝远拧着眉头。 南雁感慨万千,“难怪姚知雪说你严肃不好接近呢。” 她要是跟仝远工作上没交集,也不会跟这人过多的打交道。 因为会心累。 干嘛不给自己找一个轻松点的方式来处理工作呢,比如说躲开这人。 仝远听到这话握紧了方向盘。 走之前就跟自己说“别总是板着脸”,回来后又说他严肃不好接近。 “我姓仝,不姓阎。” 是仝远不是阎王。 “知道,人工仝嘛。”南雁倚在靠椅上让自己舒坦些,“我也只是经验之谈,难道上级领导没说过你吗?” 仝远没吭声,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南雁也没再说什么,看着还在冬日余寒中荒冷的城市,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城市新颜换旧貌呢。 任重道远啊。 …… 三月五号,星期天,惊蛰。 春雷乍动万物生。 南雁在与任雪松谈话后的第二天,正式拉开了沧城化肥厂的建设工作。 偌大的工程,多的时候得大几千的建筑工人,吃住都是大问题。 仝远调来了炊事班,让炊事班负责这边的吃喝。 因为这边是盐碱地,种植不太方便,炊事班种菜的技能暂时被搁置,不过还是养了一圈的猪。 当然这几头猪哪够吃的呀。 就是来到来了,不养几头猪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猪饲料倒也好弄,找几个孩子给他们几块糖,还怕没猪草? 乡下的孩子干活挣的是工分,城里的孩子没这个机会,干活挣的是小零食。 他们乐意着呢。 穷苦的条件下,群众的智慧不断闪光,要不咋说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呢? 炊事班养的猪就当个添头,南雁还得去一趟沧城肉联厂,跟这边肉联厂商量下。 毕竟按照化工部和省里的安排,工地这边管三餐,但饭食里面没肉。 早晚两个杂面馒头加粥和咸菜,午饭就是大锅饭再加上三个馒头,其中一个是白面的。 大锅饭嘛,无非就是土豆白菜和萝卜,你想要吃点别的菜那也得等到青菜下来的时候。 不止沧城这边,放眼全国,其他项目工程也都差不多如此。 顶多就是馒头被米饭所取代,南方人吃大米嘛。 现在就这条件,再好了那就得你们自己想法子。 化工部不负责这方面的预算。 而不管是省里还是沧城地区,也都不可能拿出这笔钱。 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