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真好不好?是,如果你有孕这件事没旁人知道,赵合应是会想方设法地替你周全。但现在这件事被我知道了,我是谁?我是陛下的御前听差!这件事就不是他赵合一个人能担得住的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遇到自己担不住的事情,会怎么选择?毫无疑问,回去告诉他爹。 国丧期与你通奸使你有孕,这件事一旦披露出来,丞相的名望官声乃至前途,都会毁于一旦。更甚者,太后派你等去看望丞相府公子小姐的原因也会被深挖。我相信不管是丞相还是太后,他们得知这件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绝对不是我这个知情人,而是你这个当事人。只有你这个当事人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一了百了,我这个知情人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即便我手里还握着你的口供,但你死了,谁能证明那些话的真伪呢?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 嘉言听得心慌意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她着实不甘心从今往后就这样被长安拿捏着,于是外强中干道:“即便我出事,你也别想脱得了干系!” 长安悠悠道:“我当然脱得了干系,我有人证啊。” 嘉言疑惑:“什么人证?” “嘉行。她可是撞见你落胎的,虽然她当时不知道你那是在落胎,但一旦东窗事发她知道了,你说她会不会竭尽全力地撇清自己?而能证明她并非有意包庇你的只有我,也就是说,不管我说什么,只要对她有利,她都会配合我。太后一共就派了你与她两名侍女来此,若是因为此事将两名侍女都搭进去,你说陛下会如何看待长信宫的宫人,会如何看待太后?此等情况之下,太后会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嘉行?”长安凑近她,嗓音轻缓,却字字诛心。 嘉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你一开始就全都设计好了!” 长安一笑,道:“你还不明白么,在这宫里,没点脑子是活不下去的,除非别人愿意放你一马。眼下我还是愿意放你一马的,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有危险。” “你说得好听,既然你不准备用此事去要挟赵合,你费心费力地设计这一出,又是为的什么?”嘉言不信道。 “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今天陛下与赵公子相谈甚欢,赵公子这个郎官是做定了,日后免不了时常入宫伴驾。管好你自己的眼和嘴,不要让人看出来你和他关系非常,否则的话,不用别人告密,也会东窗事发。”长安警告她。 嘉言抿唇不语。 “不要太自以为是。赵合宰相之子前途无量,不是非你不可。想要勾住这等男人的心,光凭一张脸是做不到的,更何况你还不算绝色。”长安伸指缠住她鬓边一绺发丝,眸光狡狯地低声道,“那赵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一心一意情比金坚的,你若真想有那么一天能出宫与他比翼双飞,说不定还要靠我呢。不信你就等着瞧。眼下你就别折腾了,先养好身子吧,若是唯一仅剩的美貌也没了,旁人即使想帮你,又能怎么帮呢?远的不说,甘露殿中,容貌与你不相上下甚至胜于你者,也不乏其人吧。” 嘉言细细一想,还真是,陛下身边几个侍女已是容貌不俗,更别说那前朝皇后陶夭,更是个让人看一眼就骨酥筋软的尤物。以后赵合时常来甘露殿走动,会……变心吗? 长安察觉她眸底的忧虑和惊惧,知道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回到甘露殿前,远远见一人趴在殿前地上被两名守卫执杖打得鬼哭狼嚎的。 长安满心不解,这个时辰慕容泓应该在午憩才是,怎会有人在殿前施刑?莫非这厮搅了慕容泓午睡不成? “哎,这谁啊?”长安走到正在监刑的长禄身边,撞了撞他的胳膊。 “钩盾令彭芳。”长禄侧过头来低声道,“今天陛下用完午膳,忽然说春天到了,可以种花了,就让人把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