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可忍?且如此丧心悖德之人,即便欲以城池交换其妻,只恐其诚心也有限。臣坚决拥护陛下之提议,不可轻易予之。” 慕容泓微微点头,目光又扫向王咎之侧的钟慕白,问:“钟太尉意下如何?” 钟慕白出列,言简意赅:“臣附议。” 慕容泓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方才欲发言的那几位大臣,道:“卿等还有何意见,不妨直抒己见吧。” 那几位大臣本就是赵枢鹰犬,方才急着发言不过是想在赵枢面前表现而已。而此时三公中的御史大夫和太尉都已表态支持皇帝,他们的话,还有人听吗?但此等情况之下,临阵退缩更为不妙,于是那几人便硬着头皮出来表达了自己的不同见解。毫无疑问,他们话音方落便遭到了太尉与御使大夫的拥趸者们不留情面的反驳。 慕容泓高踞帝位之上,看着臣下们在那儿唇枪舌剑,眼神清澈唇角温和,就仿佛,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只是觉着好玩而已。 赵枢静静地看着上面那位少年皇帝,看得见他冰肌玉骨,却看不见那肌骨之中包藏的到底是怎样一副心肠?更难以想象,数年后的他,又会是什么模样? 第89章 对食二号 散朝之后,慕容泓回到甘露殿。因昨夜未曾睡好,他便没去明义殿听课。 晌午时分,甘露殿传了御膳,长安这个试膳的却不见人影。 慕容泓问刘汾:“长安呢?” 刘汾弓腰禀道:“回陛下,听闻这奴才痔疮……” “住口!”慕容泓忽然烦不胜烦地打断了他,道“朕再也不要听见这两个字。” “是。”刘汾唯唯诺诺地退至一边,不知这两个字又哪里犯了他的忌讳。 慕容泓用完了膳去内殿午憩,刘汾便趁此机会回了趟东寓所。 长安正一个人躺在铺上,大腿翘二腿地盘算那么多寒食粉怎样处理的问题。听见有人进门,起身一看,却是刘汾。 “干爹,您怎么来了?”她巴结地迎上去。 刘汾瞥她一眼,道:“长禄不是说你痔疮破裂流血不止,不能当差么?杂家看你怎么倒像没事人一般?” 长安讪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旁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干爹您还不知么。” 刘汾眼睛一眯,目光不自觉的猥琐起来。他忽然明白“痔疮”二字犯了慕容泓的什么忌讳了。这小太监的尻眼儿本是他的极乐之门,说他的极乐之门长了痔疮,可不让他犯恶心么。 “奴才不过身体稍有不适,竟劳烦干爹特意回来探望,奴才真是万分感动。”长安殷勤地将桌旁的凳子掸了掸,道“干爹您快请坐。” 刘汾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老神在在地过去坐了,问:“昨天你送了三百两银子到你干娘那儿?” “是啊,干娘这么快就跟您说了?”长安给他倒了杯水,笑道。 “哪来的?” “崔如海那里要来的。” 刘汾狐疑问道:“他就那般好说话,你要多少给多少?” 长安转身在他对面坐下,气愤填膺道:“哪儿那么容易啊!提起这事我就生气。我去找崔如海说最近手头紧,让他给点银子花花,他居然骂我言而无信,说上次已经说好了给我那么多银子,从今后我不再因为此事去找他。你说他这不是拿我当讨饭的打发么?我没理他,管他要一千两银子,否则就将此事告诉陛下。他最后只给我三百两,说他只有这么多,让我爱告不告。反正上次我也拿了他的封口费,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 刘汾闻言,思虑片刻,道:“看来,下次是很难再从他那儿拿到银子了。因为此番你拿了他三百两,更加不会有底气去陛下那里告他。” 长安奸笑道:“奴才也没想要去告他啊。告他他倒霉,奴才和干爹也没银子可拿了,损人不利己,何苦来着?” 刘汾看他那得意样儿,问:“看你的模样,似乎已有对付他的计策。” “那是当然。”长安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摸出一只纸包,放在桌上,摊开。 刘汾看着纸包中的灰褐色粉末,迟疑道:“这是……” “寒食粉。” 刘汾一惊,看着长安不语。 长安道:“我是什么人?岂由得他捏扁搓圆?他不是不肯给银子吗?那奴才就直接截了他的货,咱们自己卖去。” “你截了他的货?你从哪儿截得他的货?”刘汾问。 长安笑道:“干爹,若没有万全的准备,我就敢随便去诈他?您别担心,此事从始至终我都没提及您分毫,打的始终是陛下的名头,他无论如何怀疑不到您头上。除非,四合库里有他们那边的眼线,知道我给干娘送了三百两银子的事。” “看你这般能耐,这件事完全可以一个人做,又何必拉着杂家与你分钱呢?”刘汾忽然道。 长安压低声音道:“干爹,您虽不用做什么,可这件事少了您配合还真不行。因为要发这个财,上头那两位都得瞒着。陛下这边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