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的学舌鹦鹉罢了。从盛京寄来的信,即便是皇后的字迹,其中又能有几分是皇后的真实意思?”孟槐序道。 “陛下对皇后知之甚深,是不是皇后的真实意思,难道陛下分辨不出来?孟先生,我这个生死皆握于陛下之手的阶下之囚都不介意等时间来证明一切,你又担心什么?” 长安话音方落,孟槐序之前派去给他取药的仆从回来了,除了药之外,他还带给孟槐序一个盒子。 孟槐序将盒子呈给赢烨,道:“陛下,这是老臣这两年中打听到的皇后在宫里的消息,只因未及整理,所以才未在回来之时就呈交陛下。但眼见这奴才奸计频出颠倒黑白,势要离间你我君臣的模样,老臣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您看完了这些,自然就明白老臣为何不愿相信他的话,也执意阻止您去相信他了。”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赢烨将信将疑地接过盒子,打开盒盖,发现里面都是小卷小卷的纸条,他让洪公公端着盒子,自己展开那些纸条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看了四五个,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看到第六个时,他猛然一把打翻了盒子,上前一步就掐住了长安的脖子,面色铁青地质问道:“所以你愿意保护她,是因为你强迫她当了你的对食?” 这一次他完全不遗余力,长安纤细的脖子在他手中就似一根不堪一折的花枝,只消他稍稍用力,立即就会被折断。 钟羡又惊又怒,欲相救又被侍卫押住,腕上铁链一阵乱响,他高声道:“赢烨,你保不住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还要这样猜忌她,你算什么男人!” 赢烨闻言,更加怒不可遏,放开长安上前就是一拳揍向钟羡,钟羡两只胳膊被侍卫押着,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拳,人被打得摔了出去。 赢烨欺身上前,抓起他又要挥拳。钟羡双手得了自由,哪有不反抗的,腕上铁链一甩缠上赢烨的拳头用力往前一拽,赢烨竟被他拽得翻到在地,钟羡趁势翻身而起,照着他的脸便是一拳。两人竟就这样在地上厮打起来。 孟槐序气得发抖,对侍卫大叫:“你们都是死人呐?还不护驾!” 长安捂着疼痛不已的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着声音讽刺道:“栗子酥事件后,我也曾怀疑是否是你为了天下决定放弃皇后。皇后却说,你不会的,她就算不相信她自己,也绝不会不相信你。她若知道你居然听信谗言怀疑她的忠贞,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这个勇气继续忍辱偷生地等你!” 钟羡已经被侍卫从地上扯了起来,押到一旁,赢烨却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陛下,你不要听这太监狡辩,这些都是老臣在宫里的线人传出来的消息,断不会有错。皇后自是不愿背叛你的,可是她想留着命与你团圆,这太监八成就是抓准了这一点,强迫于她。如若不然,他保护皇后目的何在?难不成他一早便料到会被你抓住,可以搬出皇后来保命么?”孟槐序不欲让长安蒙混过关,虽知赢烨此刻心情极差,还是决定冒险而行。 “长乐宫里的太监就没有我不认得的,孟先生可敢说出你线人的名字?别是和配合赵合引皇后去清凉殿后花园的太监是同一个人吧。”长安身体被折磨得虚弱,气势却是丝毫不弱。 “今时今日,任你再巧舌如簧,也难脱其罪。陛下,若不用刑,只怕难教这太监老实交代,时辰不早了,陛下也当早些休息,这两人,还是交由老臣带回天牢去审吧。”孟槐序道。 “陛下,栗子酥一事你若觉着直接写信问皇后会有人趁机作伪,还有一人可以证明奴才所言,那就是赵枢的长孙赵椿。栗子酥是他带进宫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栗子酥的来历。陛下可派亲信去盛京询问于他,如此,便不怕有人从中作伪,唯怕有人杀人灭口罢了。”长安道。 “既然提起赵椿,你为何不说他进宫是为何事?你让赵合写情诗给皇后,利用赵椿代他送这些不堪入目的信件入宫并强迫皇后给他回信,说赵合的信一两银子一个字,皇后的回信要收二两银子一个字,你光从这些来往信件中就牟利几千两。若是陛下真的派人去找赵椿,恐怕真正想杀人灭口的是你吧,时候还能将罪名推在我身上,真正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孟先生,在做陛下的亚父之前,你是说书的出身吧?这编的故事一出比一出精彩,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赵椿进宫,是因为赵合在甘露殿代慕容泓受过中了毒,故而慕容泓时常招他进宫询问赵合的情况以示关切。说起赵合中毒,奴才这里还有个疑问,当时有一名宫女带着一枚核桃来找皇后,给了她一瓶药,说是陛下让她去给慕容泓下毒,等慕容泓一死宫中大乱,就能趁机带她逃离皇宫。而皇后娘娘因为陛下曾将自己与她比作核桃,居然就真的因为那枚核桃相信了那名宫女。若非她对我还有几分信任,在下手之前将此事告知了我,在慕容泓茶水中下毒这个罪名怕是就背定了。孟先生,你能否告诉我,那名宫女若不是你们这边的人,她又怎会知晓陛下与皇后的私密之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