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或者一天都行。 长安问了问她的伤势,又找了点别的话题跟她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她有些精疲力尽地往床上一倒,手搭着额头问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不过不管到底造了什么孽,今晚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了。这几天跟陈若霖那厮同床共枕,他手又不老实,她都没怎么睡好,如今精神一放松,很快便昏睡过去。 一晚上连个梦都没做,第二天早上吉祥来叫门她才醒来。 开了门,长安坐在床沿上,看着吉祥在屋里忙忙碌碌唠唠叨叨,心中却在感慨,这段时间她的警觉性真的降低了好多。 可是貌似也没什么不好。若是能过轻松日子,谁犯贱愿意整天累得像狗呢?不再整天为了生存思量着往上爬,不再整天为他担心为他筹谋,她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的状态,上床,一秒昏睡,起床,脑袋空空。 但她知道这种状态也只能暂时享受,她还有陈若霖这个硬骨头要啃,啃完了他,彻底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轻松和自由。 洗漱过,用过早点,长安正想着今天该干些什么,楼下便吵嚷起来。 袁冲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对长安禀道:“千岁,林小将军带人来闹事,点明了要见您。” 长安往床上一歪,一副恹恹的模样,道:“杂家大难不死,在外漂泊方归,身子虚得很,不便见客。你叫他过段时间再来。” 袁冲下去后,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争吵声都传到楼上来了。 长安这才将衣襟一拢,出房下楼。 “吵什么吵什么?家里死人啦?一大早的在这儿吵吵?”她一边步下楼梯一边满脸不悦地斥道。 楼下林荣听到她的话,更是怒火中烧,扬声质问:“长安,陈若霖呢?” “找陈若霖你来寻我作甚?他又不是我儿子。”长安来到堂中,颇觉惊奇道。 “你少在那儿装模作样!谁不知道陈若霖现在就是你的狗腿子?山崩时也只有你们两人失踪。我爹为了寻你而来,结果他一出事,你就回来了,世上哪有这等巧合?你今天把陈若霖交给我还自罢了,如若不然,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林荣怒道。 “哦?那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怎样个不善罢甘休法。”长安抱着双臂闲闲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林荣被她那不痛不痒看猴戏的模样激得火冒三丈,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庞绅见状不妙,手按上刀柄正要喝止林荣,便听身后长安一声大叫。 “哎哟!吓死爷了!”她叫完便双眼一闭软绵绵地往地上一倒。 众:“……” “爷,爷,你大难不死本就身子虚弱,这天杀的还敢来惊吓于你,真是其心可诛!若您有个好歹,奴婢可怎么办呀?袁冲,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抱爷回房,喊大夫来救命啊?”在众人愣怔的目光注视下,圆圆跑过来跪在长安身边大声嚎哭道。 袁冲闻言,也不管其他人,兀自过来抱起长安就上楼去了。 “慢着……”林荣见长安那太监居然装晕,下意识地就要阻拦她上楼。 庞绅脚步一转挡住他道:“林将军,九千岁身体抱恙,你请回吧。” 林荣瞧他们一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知道今天是不可能要到答案了。想到父亲还陈尸别院,他也不能在此久呆,只得含恨而去,留下部分手下埋伏在暗处盯住长安这边。 这场闹剧最终以九千岁被林荣惊吓致病,需回榕城养病结尾。 同样扶棺回榕城的林荣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掀了一桌子饭菜,恨不能立即把长安与陈若霖这对贱人抓过来剐他个千百遍。 这几天依然多雨,既然是回程,长安便没有急着赶路,雨天就找酒楼或客栈住下来,天放晴了再上路。龙霜伤重,她并未带她同行,而是在当地赁了个环境清幽的院子,留了兵士负责她的安全,采买了仆妇伺候她饮食,嘱咐她伤势好些了再回榕城。 如此走走停停,离榕城还有两日路程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