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闻听,忙道了个“失陪”,迈出厅门,往卧房而去。 厅中就只剩下了巽风,天水,坤地三人,却听坤地阴沉说道:“臭小子,方才里头的女娃子就是你曾惦记的人?你且留心,若对阿水三心两意,我也不管她还是你,统统杀了。” 天水忙复不依地叫了声,坤地摇头道:“女孩儿就是这样,有了男人,就什么也不顾了。”把帽兜一揽,举步往外而去。 巽风回头瞅了眼,又看天水,目光闪烁。 天水当他是因坤地的话不悦,便陪笑道:“巽风哥哥,你别介意。”又道:“幸而四爷如今不计较了,等娘再把解毒的药研制出来,就仍送她回南边儿了。” 巽风见她生怕自个儿不高兴似的,何况这又非说话的好地方:“没什么,好了,四爷回部里了,咱们也去罢。” 天水松了口气:“对了,你刚才跟着四爷做什么去了?是不是知了什么机密?” 巽风一笑:“还问什么,不赶紧去跟着你娘?她那脾气,倒要好生看着。” 天水吐吐舌头,这才忙出门跟上坤地。 巽风随后,往卧房的方向遥遥地看了一眼,才也随着出东宫而去。 且说白樘同季陶然先回到了刑部,部内众人见他二人回来,纷纷避让行礼,白樘目不斜视,径直回到公房。 季陶然心系云鬟,本想留在东宫再等一等,谁知硬是被叫了回来,当即也如天水一般打探情形如何。 白樘却并不回答,只是在桌后端然坐了,才问道:“那个有机关的玉酒壶,果然不是你送去谢府的么?” 季陶然想不到他又问此事,愕然之余,便垂首道:“不是我所送。” 白樘沉默,隔了会儿:“陶然,你是从事行验行当,总该知道,如果手摸过的一样物件儿,会留下什么痕迹。” 季陶然微微一震,白樘沉声道:“我猜,那玉壶落到她手上之前,不至于被仔仔细细地擦拭过,如果将玉壶拿回来,用显形之法,或许会从上面查到手指印痕,你觉着呢?” 那玉壶早在室内的时候,被云鬟摔得粉碎,要查验自也无从查起了。 可此事季陶然却并不知情。 虽仍是垂首,脸色却已经变了。 白樘早窥知异常,便道:“你可有话说?” 季陶然举手在额上抚过:“尚书……” 白樘不语,只是凝望着他,季陶然终于怅叹了声,苦笑道:“我若知道区区一个玉壶竟会几乎害死妹妹,就算要我死,我也是不肯的。” 白樘不动声色:“是何人让你如此?” 季陶然道:“我、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白樘道:“这次若非侥幸,她就被人害死了,这样你也不肯说?” 季陶然听到“害死”,才蓦地抬头,拧眉端详了半晌,季陶然才把心一横,道:“上回严先生之事,想必尚书已经知道太极会了?” 白樘仍是淡淡地:“是。” 季陶然深深呼吸:“我便也是太极会中人,先前受命,让将这玉壶送到谢府,我原本怕有碍,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并不见什么异常,又想妹妹如今人在宫中,必然无碍,因此便叫人送了去。” 后来赵黼发现云鬟不对,质问起来,灵雨便把今日云鬟所做事无巨细都说了。 因说起在谢府里的事,原本云鬟要歇息,谁知入内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就不好,灵雨是个有心的,便问晓晴如何。 晓晴竭力回想,指着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