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有人来告知夫人。” 刘氏哪敢不从?只讪讪笑着,领着丫鬟退出了花厅。 她一出来,也没有去吃些东西,只朝着后院姚霑的卧房走去。 湖嫔来这一出,刘氏有些懵,又怕姚霑瞧见现在这副情形不高兴拿她撒气,连忙要去说明白,让姚霑自己去想办法。 正巧在路上就碰见行色匆匆的姚霑,刘氏忙喊道:“伯爷。” 闻声,姚霑一愣,见刘氏已到了跟前,便一把拽过她,走到了边上。 “瞎嚷嚷什么?叫人都听见了。”姚霑恨恨道,“也不看看这会儿是什么情况,这些人可都是你招来的。刘氏,你打的是什么好主意?” 刘氏只小声哭诉:“妾身也不知,原先在行宫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召见妾身。好在老天保佑,倒让妾身撞见了走在路上的湖嫔娘娘。妾身记着伯爷的话,好说歹说,才将湖嫔请了来,谁知还来了这些凶神恶煞的面孔?” 虽然同为夫妻已八载,但刘氏这副哭腔是姚霑最喜欢最耐烦的,此刻见她哭哭啼啼,小脸通红,姚霑忍不住喉结微动,说出来的话也软了几分。 “行了。宫中的贵人自然尊贵,想来这些羽林军是为了护卫才来的。我也不怪你了。” 又问:“此刻湖嫔在做什么?” 刘氏便答道:“娘娘正在用膳,想来要有一些工夫。” 想了想,刘氏又补充:“伺候用膳的是一位叫金公公的,伯爷可知道?” 闻言,姚霑愣住。 金公公? 那可是陪了陛下好几年的老人了,竟然去伺候湖嫔用膳么?这湖嫔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得天子偏心眷顾? 一时间,姚霑神色莫辨起来。 但越如此,姚霑的心就越痒,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那位湖嫔。 一来是想瞧瞧她和湖阳公主到底长得像不像,二来—— 姚霑忽挠了挠鼻尖,对刘氏说:“一会儿等湖嫔用完善了,你就请她到花园走走,再引她去角落的亭子里。知道了么?” 一听姚霑的语气,就明白不是什么好事。 刘氏想推脱,但见姚霑眼中满布威胁,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姚霑又道:“到时候,我会叫人来,说什么做什么,你只别管就行。” 刘氏又点头。 见她都应了,姚霑一喜,伸手就揽住刘氏的腰,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爷的心肝,若遂了我的愿,以后爷日日宿在你房里,叫你开春就怀个大胖小子,嗯?” 刘氏唯唯诺诺,此刻她提心吊胆,连这样的话都开心不起来了。 说了这些,二人又各自分开,刘氏下去胡乱吃了些东西,又叫人去将花园的石子路再扫扫干净,那些腊梅水仙也拾掇拾掇,好让湖嫔观赏。 吩咐完,刘氏压了压心口,朝着花厅去了。 赵宜安早已吃完,半躺在坐榻上,昏昏欲睡。 忽有小宫女来报,说刘氏到了。 听见她的话,赵宜安眼睛一亮:“快叫她进来。” 进了花厅,刘氏垂头行礼:“湖嫔娘娘金安。” 赵宜安点头,问:“可以去摘花了?” 刘氏小意笑道:“是,娘娘请移步。” 于是刘氏在旁指引,赵宜安跟着她的话,一直到了后院花园。 “娘娘,就是这儿了。” 石子路被扫得干干净净,一些观赏的盆景也摆了出来,不远处还错落着许多梅花。 地方不大,花倒不少。 赵宜安高兴了:“好。” 转头就吩咐人去摘。 会编花的几个小宫女前去挑选,赵宜安一路行来一路观看,不多时就走完了。 刘氏便道:“前面有亭子,娘娘且去歇息歇息。” 听见她这样说,延月先遣了几个小公公去察看。 探路的小公公很快就回来,躬身道:“是有个亭子,也干净,娘娘可去得。” 如此,延月和应秋才扶着赵宜安去了。 刘氏已适应了湖嫔身边人的做法,面上带着略有些僵硬的笑,看着那几个小公公不知从哪里掏出帷幕,将整座亭子围住大半,好替亭中落座的湖嫔挡去寒风。 地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熏笼,烧了银炭,又熏了玫瑰香。 另有茶水点心,也都奉上。 在旁站了一阵,赵宜安便道:“你也坐罢。” 刘氏忙谢恩:“多谢娘娘。” 心惊胆战在桌边坐了。 一直都未有许多人迹的花园,这阵子倒各处都是人影,竟热闹了不少。 只是刘氏一直记挂着姚霑说的“会叫人来”,一时也融不进去。 刘氏走着神,边上折花的赵宜安看了她一眼,忽然盯住了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