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去你爸那边太远,我就问问人家周容能不能过来,要是可以的话他能帮忙照顾你,还能教你功课。” “妈妈……”夏兔耷拉着肩。 钟情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喂,诶!是周容吗?我是钟情阿姨,夏兔的妈妈……” 电话那边马上被接通了。 没有意外的,照顾夏兔三天的事,周容一口答应了下来。 …… 妈妈出差本不是难熬的事,因为有小白在家。但这回不一样了,夏兔得和周容一起过三天。 走之前,钟情不断地向周容道谢。 周容说着“我很乐意陪伴兔兔”,脸上的笑容一派和煦。 门从外合上,傍晚的柔和余晖被彻底隔绝在另一世界。 空寂的客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面前的人影是模糊的。 微汗的手抚上夏兔的脸颊,那个瞬间,极度古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不适感,又回来了。 她攥紧拳头,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真开心见到你啊,兔兔。”周容笑着,语气开朗得令人毛骨悚然。 脸上被摸的地方,像爬过毛毛虫。 ——厌恶,有时候就是没有道理的;它是忽然闪现而过的,本能。 她缩起身子,躲开他。 宛如一根离弦箭,不回头地往自己的房间冲。 家小,身后的人步子却极大,玩闹似地追着她去。 飞快逃进卧室,夏兔拽过房门试图锁上。可此时周容已在门外,他抵着门板,轻轻松松地便抑制住她关门的势头。 “原来你的房间在这里啊,不邀请我进去参观参观吗?” 少年人的力气是她的好几十倍,他游刃有余地和她进行对话,好像手上压根没费力气。 恐怖的是……他正在,慢慢地往里推…… “咚——!!!” 床底爬出的小白直直滚过来,撞到门上。 夏兔与他配合默契,门合上的瞬间,她立即落了锁。 “砰砰砰!!”门把被粗暴地拧了几下,外头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兔兔,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啊?” 周容的声音低沉起来,略微上扬的尾音带着威胁的意味:“我刚才已经看见了哦……是什么呢?” 在钟情眼下好好地瞒了四年,而他才来这么短的时间,小白就暴露了。 说不怕是假的,这个状况他们俩都没有应对过。夏兔紧紧地抱住小白的胳膊,沉默着。 门外的人是没有准备放过她的。 “好伤心,你已经听见了还无视我。兔兔不开门,也不回答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妈妈了。”冷冰冰地撂下这一句话后,他掏出手机。 夏兔听见,催命符一般响起的手机按键声。 “喂,您好,钟阿姨吗?我是周容。” 他说得不急不缓,语调是大人最喜欢的礼貌恭顺。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事实证明这么做的必要都没有,周容开了扬声。 “阿姨,您还没有走远吧?” ——讨厌鬼!他真的打电话给妈妈了! “是这样的,兔兔的房间里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怎么办啊?!妈妈回家的话,她最终还是要开门的。并且,如果妈妈中途返回了,她和周容两个人特意去找……小白的地洞有很大的、被发现的风险啊。 夏兔重重咽了口口水,转头用口型对小白说:“躲起来。” 小白忤逆夏兔命令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但这一回,他摇头。 “快去,你得躲起来啊!” 她戳戳他的手臂,表情马上要哭了一样。 小白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圆,失落的目光像一只垂尾巴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