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呢,总得好好刷刷好感摸清了太子殿下的脉才好换老板不是? 楚潇和朝臣都投了反对票,宣德帝只能退一步,不再提退位的事儿。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过了两天,宣德帝又放大招了:“朕身子不适,一应事务都由太子处理。” 碰上这么一对神经病父子,真是人间惨剧。 其他人还不能劝,一劝吧,宣德帝就开始提退位的事。 满朝文武:……这日子没法过了! 楚潇同样觉得日子过得艰辛,天地良心,从出生开始,他就没这么认真工作过! 宣德帝撂了挑子,楚潇这个太子就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大楚朝疆域辽阔啊,看着與图还挺有成就感,奈何事物永远都有两面性。国土大了,人就多了,人多了,事不就杂了么? 今天这里闹了旱,明天那里发大水,工部要钱修河堤,礼部在问禅让典礼章程怎么办,又有朝臣上折子,他家母亲病逝了,要丁忧…… 楚潇差点摔了笔,妈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更加不想当皇帝了怎么办? 不想当也得当。 宣德帝在龙翔殿中笑得一脸奸诈,好小子,干得不错啊,终于可以放心地把江山交在你手里了。 楚潇想骂娘。 苏婉灵也不大高兴,和楚潇成亲这么久,楚潇就从没这么顾不上她过! 有了以前每天甜甜蜜蜜的日子做比较,苏婉灵愈发觉得这太子妃当得没滋味儿。不仅楚潇这个太子忙,苏婉灵这个太子妃手里的事儿也不少,年节要发的赏赐,谁家有喜事要送礼,哪家诰命夫人病了得送药……算下来事情也不少。 年轻的太子夫妇,同时感受到了宣德帝对他们的恶意。这么大一个王朝,真特么不好管。 奈何宣德帝铁了心要退位,苏婉灵和楚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今年的宫宴,就是他们来办的。 苏婉灵差点累死,宫宴上的一应菜式和座位安排都有门道,要是两家刚好是仇人,把他们安排到一起,怕是有的磨。又有,菜式采买,衣裳摆饰等事儿,都得让苏婉灵这个太子妃出面处理,谁让宣德帝没皇后呢?其他宫妃也做不了这个主。 好在苏婉灵跟着王妃学了不少本事,又有原本的旧例摆在那儿,到底将这事儿给办妥了。 这年的年宴,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比如瑞王妃,被楚潇和苏婉灵柔声喊着“母妃”,给足了她体面,心里甭提有多自在。瑞王正别扭着,又听见儿子儿媳叫了一声“父王”,很好,也圆满了。 其他人就心情复杂了,比如苏父,看着苏婉灵的目光简直复杂得连他自己都闹不明白。其他人却秒懂:太子妃这是不准备提拔母族,想让瑞王府当靠山了。 这么想着,众人就听见瑞王妃柔和的声音:“原先你嫁过来时,我心里便极为欢喜。如今看到你们的日子过得这般好,我也心满意足了。” 众人再次同情地看了苏父一眼,得,亲生女儿没你的事儿了。瑞王妃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这个太子妃她罩了,鉴于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能不动声色地护着太子近二十年,大家都对瑞王妃的智商报以极大的肯定。这么一看,太子妃也是个聪明人啊,这么果断地抛弃猪队友拉拢神队友,真是不简单,怪不得能把太子全都笼络了过去。 苏婉灵还不知道她在众人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聪明人的印象,这么久不见王妃,她确实挂念得紧,亲近王妃也是本能,没想到会被人曲解出那么多意思来。 宣德帝略有心酸,却被怀里闹腾的小胖墩儿安抚住了。小胖墩儿正是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的年纪,看到什么都想放进嘴里尝尝。这会儿,他就盯上了宣德帝桌上的酒杯,探着身子想要拿来尝一口,不给还不行。 这么一闹腾,宣德帝心里微微的伤感也就去了大半,一行人各怀心事地挂着笑脸,和和美美地过完了这个年宴。 瑞王还特地留下来劝他皇兄:“潇儿年纪尚轻,怕是还担不了这个担子,皇兄未免太着急了些。” 宣德帝神色淡淡:“早些年我们为了这张皇位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结果全报应在孩子上了。连着没了四个儿子,我的心思也淡了,趁着自己还能多活几年,先把这位子交给他,他要是碰上难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指点指点他。到时候就算我没了,潇儿登基好几年,也能将那帮大臣给拿捏住了。不然的话,我就是死了也不安心。” “呸呸呸,大过年的竟说晦气话。”瑞王佯怒,又同宣德帝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心下大定,转身回了王府。 谁的儿子谁疼,虽然楚潇不是他亲生的,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更何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