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为难道,“这……这怎么好横刀夺爱……” 每逢芳林围猎,皇帝都会趁机根据一些文臣武将的忠诚和能力,提拔或革除其官爵。 以往每年,都有臣子因表现机智勇敢、临危不惧而得到成安帝赏识。更有文官因进献词赋而一举升迁。 今日芳林围猎,虽说收获颇丰,但到目前为止,还不曾有人猎到此等猛兽,成安帝若是见了这只吊睛白额大虎,定会龙颜大悦。 虎死谁手,恩宠便落于谁手。 那厢淮南王见了,也道,“不过是小小一只老虎,殿下无需多礼。” 话已至此,太子听了,也不好再做推辞,当即收了猎物,带着一行亲卫拱手告辞。 人马浩浩荡荡的奔驰而去,林中惊起一阵飞鸟。 淮南王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颇为玩味,“素来听闻太子有仁慈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让从侍卫流云手里接过一方锦缎,低头细细擦拭手中的玄铁弓箭,闻言淡淡道,“圣上觉得好,便是仁慈。圣上觉得不好,便是懦弱。其中的好与不好,不是我等能评断的。” 淮南王听了,叹了口气,“真真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方才那头吊睛白额大虎凶猛敏捷的很,萧让和李肃策马追过了两个山头,才射中其要害部位,没成想那老虎狡猾,趁一行人不注意,竟纵身一跃,苟延残喘着逃了去。 等萧让和李肃追赶而来,发现那老虎正卧于太子李琮马下,一动不动,显然是死的透透的。 萧让和李肃战功赫赫,自然需警惕功高震主的麻烦。故而今日只猎些野味玩玩,方才是一时兴起,才追赶着猎起了这头吊睛白额大虎。 若论真格的,今日两人皆没有在成安帝面前大展身手的意思。故而,索性顺水推舟,不动声色都送太子一个人情。 眼下四皇子正和太子打得火热,皇储之争就差摆到明面上了。鹿死谁手尚且不明朗,两边都不得罪,自然是没错的。 淮南王正砸着嘴回味这两日的朝局,忽然打南边儿窜过来一团小小的白影。 淮南王一个激灵,当即拉弓上箭,一击即中。 那王府的侍卫上前捡了猎物来,捧到淮南王马前——原来是只兔子。 今日淮南王诸事不顺,一进入密林便被野猪拱了一下,差点翻身掉下马。等进了围场深处,萧让是一只接一只的猎物往回运,淮南王却只能瞅见一些野山鸡、袍子、兔子之流。 只见淮南王盯着那雪白的兔子看了半晌,伸手把弓箭丢给一旁的护卫,一脸揾色,颇为想不通道,“邪了门儿了,本王今天没侯爷猎的多也就罢了,怎的还比不过本王的王妃?” 方才,跟在晖如公主身边的护卫特地来报,说是晖如公主和庆国公合力射杀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白虎。 端坐马上的淮南王听了这消息,硬朗的面容上半喜半忧,神色真可谓是变幻莫测。 萧让看着那丁点儿大的白兔,嗤笑一声,兀自拍马而去了。 淮南王听了这声嘲笑,当即追了上去,“萧彦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天差点把这芳林围场里头的狐狸猎绝,是憋着火气和我媳妇儿比试呢!我家王妃可是纤弱的女流之辈,你让着点儿行不行?如此斤斤计较,好意思吗你?” 淮南王一急,竟是连自称“本王”都忘了。 萧让挑眉,“平日里,本候让着王爷也就罢了。现如今,还得让着‘能生擒猛虎’的王妃?” 只见萧让活动了下筋骨,淡淡道:“凭什么?” “萧彦礼,你个王八犊子!”淮南王听了,当即气的直打哆嗦,“平日里谁让着谁了!你给我说清楚!” 萧让扬起策马金鞭,轻轻摇了摇头,“啧。王爷言行如此粗鲁,怪不得直到现在,晖如公主还要和王爷分房睡。” 那厢,淮南王杀人的心都有了,拿马鞭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