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马,一脸无措,愣了愣道,“公主,妾身该怎么……上马?” 柔然的儿女,几乎是生在马背上的。故而晖如公主真是从没见过“连上马也不会”的人。 只见晖如公主愣了愣,当即冲那柔然侍女扬了扬下巴。 那柔然侍女拉着顾熙言的一只脚踩上脚蹬,单手托着她的身子,用劲儿一抬,竟是把顾熙言举到了马上。 顾熙言整个人突然被抬起来,惊呼一声,立刻死死趴在马背上,不敢乱动一下。 那柔然侍女又把缰绳和策马鞭塞到顾熙言的手中,方才转身立于一旁。 晖如公主见了顾熙言这般模样,当即咯咯笑道,“平阳侯夫人……哎哟,笑的本宫腹痛……夫人真是过于胆小了些!” 顾熙言闻言羞红了脸,慢慢扶着身下温热的马背直起身子,一手仍是紧紧拉着缰绳不撒手。 那小母马察觉到身上坐上了人,当即轻快地甩着马蹄走了起来。 …… 午宴结束,送别了各属国的使臣,下午,成安帝在御帐中召见了司礼部的太监,清算这次芳林围猎的收获。 此次芳林围猎,众臣子共猎获老虎十五只,棕熊十只,狼二十六只,豹子十十五只,鹿、狍子、香獐子之流则不计其数。 其中,成安帝更是亲自猎下老虎一只。成安帝龙颜大悦,为了将芳林围猎的传统延续下,当场叫身边跟随的文官写下了《芳林围场殪虎志》,并篆刻于石碑上。 晚宴时分,成安帝在御帐中设宴王公、官员及兵丁,并赐食物、布匹、绸缎、白银等。众臣共享野味,自是一派其乐融融。 等宴席散去,萧让从御帐中回来,已经是夜幕低垂。 今天下午,顾熙言和晖如公主出门的时候,桂妈妈和王妈妈皆在侧帐之中打理内务,故而并不知道顾熙言跟着晖如公主跑去骑马的事儿。 到了晚膳时分,太后帐子中差了人来请顾熙言和桂妈妈过去说话,那桂妈妈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跟着萧让的母亲元宁长公主陪嫁到侯府的。见顾熙言不在帐中,太后身边的嬷嬷便请了桂妈妈先过去说话。 故而,傍晚时分,萧让一进帐中,见外帐内帐皆是一片寂静,当即觉得不对,开口问一旁的丫鬟“主母身在何处”。 那丫鬟看着自家侯爷冷峻的脸色,竟是吓得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萧让正准备呵斥,只见萧弘翰拉着一个婆子的手从帐子外走进来,嘴里还在不住的哭闹,“翰儿要和嫂嫂一起去骑马!翰儿要去嘛!” 那丫鬟见瞒不住了,这才哆哆嗦嗦地伏地,道,“淮南王妃说要教主母学骑马,眼下……眼下,两人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 萧让闻言,脸色沉沉如墨,怒斥道,“胡闹!” “主母胡闹,你们便由着她去!养你们做什么用!” 萧让并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他不习惯身边有人贴心伺候,关于府中内务琐事,也都交给谋士刘先生去做。 顾熙言未嫁入侯府之中的时候,他常年操练三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故而发起怒来,周身气场骇人,丫鬟婆子甚至不敢抬眼看他。 这一顿暴呵斥,大帐中的丫鬟婆子已经跪了一地,连声告罪。 只见萧让眉心紧皱,脸色难看至极,连一身披风都没脱,当即甩袖又出了帐子,边走边冷声道,“差人去淮南王帐中,叫王爷过来寻自家王妃!” 大帐之前,流云已经牵来了一匹宝驹,萧让翻身上马,高高挥起马鞭策马而去。 上次顾熙言在翠微亭中醉的不省人事,萧让还纳闷——平日滴酒不沾的人,怎的突然想起来饮酒这档子事? 又叫贴身近卫流火特意去问了顾熙言身边的丫头靛玉,这才从那傻丫头嘴里套出话来——说是那日螃蟹宴,顾熙言跟着晖如公主喝了两杯黄酒,这才学会的。 真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倒是一点就通! 如今距离顾熙言酒醉才刚刚过去了几天,这又勾着顾熙言去骑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