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停在一块大石前。 男人一手紧紧钳制着她的纤腰,一手垫在她的脑后,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生怕有一丁点闪失。 顾熙言这时才觉得后怕,两只玉臂揽上男人的脖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晖如公主策马而至,气喘吁吁道,“夫人,夫人如何了?” 萧让一手轻拍着怀中的顾熙言,闻言也不回答,只冷冷扫过去一个眼神儿。 那厢,靛玉、红翡皆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欲上前查看顾熙言有没有受伤,却被萧让的眼神儿吓得定定站在原地。 只见萧让的脸上乌云密布,伸手抱起大哭不止的顾熙言,将娇人儿揽在怀中,大踏步的朝露营地走去。 不远处,淮南王策马而来,把手里缰绳往护卫手中一塞,匆忙跑上前,一把握住晖如公主的双肩,“公主,公主可有受伤?!” …… 平阳侯府大帐之中。 红翡一边抽噎着,一边从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里拿出一罐药膏子,“小姐的肌肤本就细嫩,夏天的蚊子咬个包,都要好几天才能下去!如今在这娇嫩的地方受了擦伤,可怎么是好!” 方才,顾熙言在跑马场受了惊吓,萧让一路把她抱了回来,等丫鬟服侍着她洗漱更衣后,才恍然发现,那如凝脂一般的玉腿内侧,竟是被坚硬的马鞍磨破了皮儿,正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顾熙言穿了一身雪白的寝衣,褪了亵裤,正懒懒靠在床榻的靠背上,任红翡帮自己上药,闻言道,“不过是小伤……” 红翡红着眼打断,“小姐真真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今天晌午,婢子就该和靛玉一块儿拦着小姐,不教小姐出门才是……” 红翡和靛玉都是顾家的家生子,虽然顾熙言嫁了人,可四下无人的时候,依旧以“小姐”称呼顾熙言。 顾熙言无奈道,“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下次不去了便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那厢,萧让一挑帘子从净房里出来了。 方才一番惊险际遇,两人皆是滚了一身一脸的泥土。因着萧让全程牢牢的把顾熙言抱在怀中,顾熙言周身除了腿侧被马鞍咯到的擦伤外,并没有其他外伤。 只见高大俊朗的男人浑身还冒着水汽,一袭寝衣大敞着,露出紧实的胸膛。 红翡见状,低了头不敢乱看,当即道了声“婢子告退”,便挑帘子出了内帐。 萧让大喇喇地坐在床边,盯着顾熙言看了半晌,直把她看的面红耳赤,才不紧不慢地拿起药罐子,伸手舀了一些药膏,抹在美人儿的玉腿内侧。 “嘶——”顾熙言吃痛的低呼出声。 萧让抬眼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依旧。 方才男人一路抱着她回到大帐中,一张俊脸难看的紧,顾熙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一通,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男人定是生气了。 顾熙言心里一阵不安,噙着泪花,软绵绵道,“夫君……” 萧让冷声道,“坐好,乱动什么?” 顾熙言当即不敢动,委屈巴巴道:“上药痛……” 萧让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疼了?” 顾熙言自知理亏,望着眼前男人冷淡的神色,也不敢顶嘴,只能咬着粉嫩樱唇,强忍着伤口的痛意。 男人虎着一张俊脸,一点一点给顾熙言仔仔细细地上了药,方才合上药罐子,转身就要挑开床幔出去。 顾熙言心头一跳,忙探身凑过去,搂住男人的脖颈,哭唧唧道:“侯爷,熙儿错了……” 祖母顾江氏曾教过她,对付萧让这样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就要以柔克刚才行。 两人成婚这些日子,顾熙言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