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要跪在门外请罪。 裴老太太便披衣扶着桂秋出了来,本来脸色就不好,一看院子里被打的半残的五个婆子丫鬟脸色更不好了,这个许娇委实不是个安分的,从她来裴家以后裴家就没有安宁过一天,白天裴迎真那一出已闹的她心烦,晚上她又来一出,她们俩是想搅的裴家鸡犬不宁才肯罢休! 老太太脸色不好,语气却是透着心疼的,“这是怎么了娇娇?怎么大晚上的哭成这样?快扶起来,可是那些下人们惹你生气了?” 阮流君泣声道:“我是来向老太太和大夫人请罪的,大夫人送我的下人我是万万不敢再留了,裴家的下人我管教不好,还请老太太去跟大夫人说一声让她带回去吧。” 老太太冷着脸对那些下人喝问道:“怎么回事!” 李妈妈便跪下将那些婆子丫鬟偷嫁妆,偷了多少,谁带的头,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的也是吃惊,宋元香送下人她是知道,也是默许的,一是监管许娇,二是许娇那里有她们的人也方便些,可她没想到这些个下人敢这么快就对许娇的嫁妆动手,还动的如此明目张胆,她自然不能偏袒,许娇就算打死她们也是她们活该,无话可说。 她立即怒道:“打!打的好!你怎不将这些手脚不干净败坏门风的狗东西都打死!” 桂秋忙扶住她,“老太太别动怒,要当心身子。” “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这些狗东西们气死!”老太太气的眼眶发红,拉起阮流君道:“你这傻孩子,吃了这样的亏就算打死她们,哪个敢说你一句不是?你请什么罪?” 香铃气不过道:“我们小姐只是气不过打了她们两下,那个金枝婆婆就跑去大夫人那里告状了……” “香铃。”阮流君喝住她,道:“我是个外人,不敢管教裴家人,我原想着报官,可是下人毕竟是裴家的,我是知道裴家的家风清白,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该以为裴家是怎样的人家管教出偷主子嫁妆的奴才。”她讲的不高不低却句句戳老太太心坎,“只请老太太跟大夫人说将下人带回去吧,万望她别怪罪我。” “她敢!”裴老太太心里也是有些恼火,宋元香平日里恭顺听话是个有心计手段的,怎么让这些个下人惹出了这么多的事,这若是许娇真报了官传出去,他们裴家在京都还要不要脸面了,便道:“去叫老大媳妇过来。” 没过一会宋元香就来了,同来的还有裴言。 宋元香是心知肚明为了什么,裴言却是不知的,一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瘫着的下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高兴什么样的事大半夜惊扰老太太,上前扶住老太太道:“母亲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处置吗?” 阮流君就在一旁行了礼道:“是我不该惊扰了老太太,大老爷要怪就怪罪我吧。” 裴言看了一眼许娇,他对这许家小姐印象一般,惠月总是说这许小姐十分的没有教养,“出了什么事?” 裴老太太冷哼一声,“这该问问你的好夫人!” 宋元香低着头不敢抬头,听裴老太太问道:“那叫金枝的婆子现下可在你那里?” 宋元香便道:“在的,她找过来时我和老爷正在说话,所以没让她进来,也没来得及过问什么事,想着等服侍老爷睡下再问清楚……” “你管教出来的好下人!”裴老太太气恼道:“一个宋妈妈对大少爷下毒,几个粗使的婆子丫鬟竟敢偷窃主子的嫁妆!我们裴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一听说报官,裴言明白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便问究竟出什么事了。 李妈妈便又将那两个婆子四个丫鬟偷窃嫁妆的事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这次连金枝婆婆仗着大夫人撑腰怠慢小姐,如何跑出去找大夫人撑腰做主也说了。 裴言一听顿时火起,他平日最要脸面,在官场在京中都谨言慎行,可今日一连出了两出让他丢尽颜面的事情,还全是出自宋元香管教的下人身上,这让他不禁想起白日里顾老爷子说的那句话了,能养出这等害人性命的恶奴,这主子相比也不是怎样良善之人。 怎么单单宋元香手下的奴才出了这么些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