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嫌弃我?” 不然呢?温知黎在心里回答。 温知黎现在学乖了,只卖惨不抬杠:“我想回家,裙子都是褶儿妆也没卸,我好丑……你还要我继续在这里丑下去……” 说到这,温知黎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谢从述一眼:“谢从述你好狠。” “……” 所有玩心霎时消失殆尽。 本来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小姑娘被吓到兴许能服软说两句好听的,给他降降火。 结果到最后一拳全打在了棉花上。 好话没听见,眼泪倒是砸得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谢从述收回手,没有再说什么,给腰带打了个死结,往楼上卧室走。 低哑的声音略带不爽:“二布,开门,让她走。” 二布打开了储物间的门。 谢从述顿了顿,又补充:“是防盗门。” 二布照做不误,玄关处“滴”了一声,大门打开。 “门开了,温小姐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二布替男主人热情送客。 “……” “……” 大概是没有下次了。 温知黎目的达到,擦掉眼角拼命挤出来的泪,迈着步子往门口走。 劫后余生一般的心情让她飘飘然。 中途面部表情没管理好,跟谢从述的眼神撞上。 温知黎加快步子走到玄关,也懒得再演了,刚刚的委屈可怜通通不见,只有一种诡计得逞的快意。 出于礼貌,温知黎对他挥了挥手:“再见不联系,前男友。” 然后。 “砰”地关上了门,不带一丝留恋。 “……” 好演技,这届奥斯卡一定会因为错失你而哭泣。 谢从述站在楼梯口,阖了阖眼。 气得肝儿疼。 —— 温知黎打车回到棕榈上院,火速给自己卸了妆,换下满是褶皱的裙子,进浴室泡热水澡。 坐在浴缸里,回想这鸡飞狗跳的一个晚上加清晨,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旖旎噩梦。 温知黎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喝醉了对谢从述做的那些事儿。 主动得像个还对他念念不忘爱得死心塌不顾尊严的痴汉女。 好丢脸。 这辈子的脸都一次性丢完了的那种。 温知黎对着天花板无力哀嚎一声,不敢再深想,身体下滑,把自己埋进水里。 一个澡泡了快五十分钟,温知黎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脑子都有点发昏。 拐去厨房喝了一大杯蜂蜜水,温知黎清醒不少,那种做了蠢事的羞耻感褪了一大半。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酒后失态对前男友说了两三句胡话顺便啃了他一顿吗? 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这些都是过往,全部都能翻篇,时间能冲刷掉一切的。 一番心理安慰结束,温知黎如释重负,放下水杯回卧室吹头发。 头发吹到半干,手机响起来。 温知黎看见来电显示是辛娆,开免提接起来。 “荔枝你在哪?” 温知黎从梳妆台上拿过护发精油,回答:“在家,怎么了?” 辛娆愣了几秒,问:“你怎么会在自己家……” 温知黎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在自己家很奇怪吗?” “昨晚不是谢从述送你回去的吗?你们就没——” 温知黎出声打断辛娆的话,也顾不上弄头发了,拿过手机,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个白眼狼,爸爸前脚帮你虐渣男打小三儿,你后脚就把我给卖了?” 辛娆大呼冤枉,连声解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