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自然,不会让路人觉得奇怪。 走在这冰天雪地里,宋野心里却温暖得很,道:“还记得去年下雪吗?” 曲燎原问:“哪一场?去年下了好几次。” 宋野:“……” “哈哈,我逗你的,”曲燎原笑起来,说,“我知道,就是你问我想不想永远在一起,那一次。我记得。” 宋野也笑了。眨眼就已经一年了。 曲燎原道:“再一年,明年,我们就都十八岁了。” 升入高三,参加高考,准备上大学……宋野一下就想了很远,道:“十八了,你都想干什么?” 曲燎原高兴道:“做手术!” 宋野道:“还有呢?” 曲燎原一想,打蔫地说:“好好学习,备战高考。” “这就对了,”宋野满意了,说,“心思多往学习上放一放,好让我省点心。” “学习学习,”曲燎原嘟囔道,“知道了,学习是最重要的。” 他的短发和浓眉上都结了雪花,脸在寒风中变得有一点红,鼻尖也是红的,嘴唇也是,眼睛被风雪吹得半睁不睁,帅还是帅的,就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每次被说学习,就像个不高兴的小孩。 宋野隔着手套捏捏他的手,叫他:“曲燎原。” 叫全名,必定是要说什么。曲燎原努力睁大眼睛,问:“怎么啦?” “学习当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宋野道。 “那什么最重要?”曲燎原脑袋空空,瞎猜道,“清华自动化?北大光华?” 宋野和他科普过,自动化最好的是清华,工商管理最好的北大光华学院。 宋野忽然快走半步,一侧身,挡在曲燎原面前,曲燎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在脸上亲了一下。 曲燎原抓狂道:“大马路上!你疯了?!” 他警觉地四处看看,好像没人注意到。天气不好,行人少,骑车的人也不多,机动车道上缓慢行驶着几辆汽车,大家都各走各的,没人在看他们。 宋野又退回来,与他并肩,才说:“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了不?” 曲燎原明白了,这是又要说情话了! “对哥哥最重要的,”宋野果然深情款款地说,“是你。” 曲燎原简直服了他,道:“咱俩每天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怎么你这么会?我就不会!” 宋野道:“不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曲燎原痛苦道,“离五一还有四个多月!在我做手术割掉包皮以前,你不要老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今天又尿床了,这礼拜尿了三回,幸好今天放假,不然我都没有内裤可以换。” 宋野:“……” 他也盼着五一能快点来,到那七天假期,他想和曲燎原出去一趟,去省会,去北京去上海,去哪儿都行,只要找个理由和曲叔高姨说,能带曲燎原出门就好。 四月份他俩就满十八岁了,可以……咳。 下雪天,超市也没客人,曲大江在收银台后边看报纸边等着他俩。 宋野刚才来前就先给他打过电话,他在马路对面的饭馆里订好了三份扬州炒饭,已经做好送来了。 等俩孩子来了,曲大江让儿子从货架上挑了盒午餐肉罐头拆开,三个人各自端了一份饭,吃罐头,填肚子,顺带还聊几句闲话。 问了问学习,曲大江也说了这半个月股票的情况,持续了大半年的牛市还没过去,他和宋野持有的几支股票都还在上涨,他很乐观,还说了认识的股友还有在大量买入。 宋野却有其他打算,但看他兴头上,又正吃着饭,就想等下再细说。 曲燎原听不太懂,扒拉着饭,看见刚才曲大江看的那张报纸在旁边,顺手拿过来看了看,顿时晴天霹雳! “小野!你看!”他愤怒地把报纸给宋野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