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 他揽过郑菀的肩,便在快要进入门中时,突然道:“我与郑菀性命相系,以后你若再对她出手,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面。” 说罢,两人同时消失在了门后。 红漆大门缓缓阖上了。 明玉站在原地,她看着高高的院墙,突然一拳砸了过去,直到那防护罩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离微!” “你无情道不修了?!为了这般区区一个女子你便要弃道,改弦易张?” “世间男子俱肤浅粗陋,肤浅粗陋……“” 话未完,这素来强硬的女修竟已泪流满面。 ————————— 郑菀回头看着被砸出一道道涟漪的防护罩: “不会……被砸破吧?” “不会。” 崔望自进了大门,便不再理会她,径直往里走。 郑菀看他要放开自己,忙不迭拽住他胳膊,像只抱树熊一样吊在他身上: “不许放。” 崔望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顶着这样的眼神,郑菀却一点儿不害怕,她踮起脚,在他唇间碰了碰,讨好地笑笑,问他:“你生气了?” 崔望不答她,半晌才转过头: “没。” “我就知道,你生气了。” 这么孤傲的人,被她愣是说成跟她一起厮混的情郎,还与其他人一起争宠……郑菀想,要换成是她,她必得先把对方收拾一顿,好叫那人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而崔望还配合她演戏了—— 郑菀又踮起脚,亲了亲他,晃了晃他胳膊: “崔望、崔望,崔望……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这是有原因的,谁叫她总来惹我……”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穿透昏黄的夜色,落在一树树的花树上,又钻进了人耳朵,流水叮咚。郑菀还在喋喋不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道拽着落到了一旁的假山旁。 崔望也跟着钻了进来。 低低的花树罩在他的头顶,太阳彻底地落下去了,有如许的月光照进来,月色朦胧,落到他冠玉般的脸上,深隽的轮廓下,眼神冰冷如霜。 “崔望?” 郑菀疑惑地抬头,谁知眼前之人突然俯下了身子,撅住了她的嘴唇。 嘴唇被吮得生疼,便仿佛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一处桃花源——郑菀不适地往后退了退,身子便被压到了假山上,假山上冰凉一片,可身前却是火热的。 “还未到初一……” 郑菀推了推,没推动。 鹅黄薄衫轻飘飘地落到青青碧草地上,一色的披帛飘带逶迤下来,与薄衫散落到一处,紧接着,是浅碧色的兜儿,兜儿被风一吹,打着卷儿落到了假山边,盖住了一小截莹白如玉的腿儿。 那腿光滑细腻,在夜色中显出惊人的质感,便似上好的胭脂白玉,腿前还覆着一片雪色长袍,若隐若现。 “运功。” 崔望的声音哑而黯。 郑菀被他十指掐着腰转了个身。 混沌的视线里,只能见假山坑坑洼洼的孔洞。她下意识运起《莫虚经》,冰元根熨烫过沸腾的热意,身后之人却从后掐住她下巴,迫她转头,垂首与她亲吻。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微垂的眼睛黑而冷,便是亲吻,也带着淡漠。 郑菀迷迷糊地想,崔望这厮可真混蛋,自己穿得整整齐齐,倒将她跟剥葱一样剥光了,上回还有些生疏,这回倒是…… 娴熟得很。 “崔望,你是不是偷看册子了?” 她转过头,一张脸泛了薄薄一层晕。 崔望回答她的,是一记轻咬。 郑菀“嘶”了一声: “崔望!你属狗的么?” 崔望默不作声地把她扳回来,在郑菀的怒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