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一定要初一?” “等初一。” 算了,这块愚木疙瘩。 郑菀不跟他叫这个劲儿,气哼哼地跑到一边的长几上将朱砂符笔之类的取出,一边练仉魂诀一边画符,周而复始,渐渐的,倒也沉入了进去。 崔望睁开了眼睛。 老祖宗在脑子里叫嚣: “死脑筋,连送上门来的艳福都不会享!要换了老祖宗我……” 崔望充耳不闻,他静静地看了一会,这帐篷不算大,可容纳两个人却绰绰有余,月色将一切打得透亮,连女子提笔作符的样子都清晰可见。 老祖宗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半晌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人,老祖宗我是永远想不明白的,老爱这么折腾自己,原则,原则哪有快活重要?” “既诺,必践。” “呸!我看你是怕一步退、步步退,被人哄得找不着北吧?既然你都退了一步,答应帮她练这个功,再多退几步能死啊?” “算了算了,老头子一把年纪,不来操心你这破事儿了。” 崔望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郑菀趁天还未亮,叫醒了崔望,这一晚,她成功画了三张冰心符,都是上好的品相。 “我要回去了,辰时要与队员集合,我们的关系……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了。” 崔望没作声。 “你也知道,这营地爱慕你的女修海了去了,那些人疯起来是真疯,我一小修士人小力弱,抗不住,还是瞒着为好。” 崔望冷冷道: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 这人翻脸无情居然比她还快,郑菀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为生辰那日能跟着,还是压着性子哄了一句: “自然是好朋友的关系。” 可崔望还绷着脸。 “崔望……” 郑菀扯了扯他袖子,见他不为所动,又踮起脚在他唇间碰了碰,满意地看他脸色缓了些,又将双手挂他脖子上,没正行似的亲了亲,又亲了亲,“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一会还要去做任务呢,你亲亲我,我再走。” 她娇娇软软地撒娇。 红艳艳的嘴唇,像饱满的红石榴。 崔望喉咙动了动,人直挺挺地沾着。 “崔望!” 在一叠娇软的催促声里,崔望低下了头,生硬地带了点不自在地碰了下她的唇,那吻短暂地如蜻蜓点水,什么都还没感觉到,便消逝了。 郑菀却仿佛心满意足了,笑眯眯地将头枕在他怀里腻了一会,抬头: “我走啦。” 崔望站在原地,看着她腰肢款摆地出了帐篷,指腹擦过唇角,突然一哂: “当真是虫迷心窍了。” 明玉在篷内打坐之时,突觉蓬外有物掠过,魂识环绕一周,却什么都没发现,只得带着疑惑收回,收回前,往百丈开外的帐篷去了一眼。 无风亦无浪。 她重新吐纳打坐起来。 —————— 郑菀蹑手蹑脚地回了帐篷,二师姐的床褥还空着,之前匍匐在她榻角的男修已经被崔望处理了,她盥洗完,对着镜子妆梳到一半,才看见二师姐踏着晨露掀帘进来。 “二师姐,你去哪儿了?” 郑菀想起崔望当时有些奇特的表情。 二师姐素来温柔宽和的表情顿时有些讷讷: “师姐之前接了个竹牌,机会难得……” 哦,采补去了。 郑菀福至心灵,只是没想到这行事柔婉大方的二师姐也会……采补别人。 二师姐整了整脸色,将一个竹笼屉放到桌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