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跳起,躺入了石棺。 “轰隆隆”,石棺封上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可很快,这黑暗便被棺内一点点亮起的金色驱走,郑菀这才发觉,石棺内部,遍布着“金丝线”。 乍一眼看去,她像是被这“金丝线”缠绕在内的蚕蛹。 “婆婆,你当真要夺舍?” 郑菀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烬婆婆嘎嘎笑了声: “傻子。” 她笑得越来越大声,竟似是要笑出眼泪来: “傻子,真是傻子。古往今来,轻言轻信的,果然都是女子,傻子,傻子!” 郑菀未说话。 另一个她似乎笑够了,也停了下来。 郑菀这才发觉,石棺内似乎藏着另一重空间,透过金光闪闪的棺盖,她好似看见了一个虚影。 水帘瀑,垂杨柳,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负手站着,一双茶色的眼睛清澈而温柔,似一汪湖水,透过瀑布朝“她”看来—— 郑菀打了个激灵。 即使透过重重帘幕,她依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 就在郑菀以为对方只是个虚影时,白衣人说话了: “水湄,你来了。” 水……湄? 那不是她们玉清门开山祖师的名号? 郑菀正自惊疑,却听“自己”张了嘴: “紫薇,好久不见。” 紫……薇? 郑菀突然想起,方才烬婆婆的一声叹。 水湄、紫薇,这两个名字,几乎同时被载入玄苍界的奇人异闻录里,一个是玉清门惊才绝艳的第一代掌门人,后来飞升去了上界。 一位,则是传说中的断命之人,紫微星君,据载,紫薇星君明明是……失踪了的。 郑菀看着眼前这一幕,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而与此同时,崔望已经循着她的足迹,一路走到了大日仙宗的腹地。 龙佩与凤珑的联系自光幕出现的一刹那,就被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此处黄沙漫漫,入眼只见荒漠孤烟,郑菀的踪迹到这里便彻底消失了。 崔望再次用龙佩感应对方的位置,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金光—— “传送不能用?” “不能。” 崔望轻轻抚过剑柄处的剑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他心底的焦灼。 “这便难办了。”老祖宗一拍脑门,“这小姐姐也是倔,都说不让进,还非跟着进,这不添乱么——” 崔望抬头看向远处露出的尖塔一角。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大日仙宗的阵道枢纽,借大阵之力找人。” “你——”老祖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小望望,你可别告诉老祖宗,你要找那传说中的大日仙府?” 大日仙宗原本就是遗落在玄苍界的一个上古大仙门,若当真有大日仙府,这阵道枢纽必是在大日仙府内。 可传闻中—— 那大日仙府便坐落在大日仙宗谁也不敢去的死亡绝地,度厄桥索,也就是前方的一片废墟。 这万万年来,不是没人闯过厄运桥索,可去多少,便失多少,迄今为止,无一生还,连最接近飞升的还虚境大修士去,都无可避免。 修为到了妙法境,大都爱惜羽毛,寿岁绵长,实在不必要将性命寄托在这十死无生的绝地上,是以,近来,已经无人再往度厄桥索去了。 崔望转了下手中的鸿羽流光剑: “总要试试。” “试?!试瘠薄个玩意儿?!” 老祖宗一拍海面,“想当年,我和那几个老不死的来此地寻宝,本来都好好的,后来一破人非说要来这什么桥的,要不是我机灵,险些连性命都没保住。” “不行,不能去!你一个妙法境,瞎凑什么热闹!” 老祖宗左蹦右跳,拼命拦截,可所有阻止的话语,都在看到崔望面上的神情时停止了: “……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