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乔靳也爽快:“世子请。” 那边飞浮提着江茗落地,周围看热闹的人倒不少,奈何两人动作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挤入人群,没了踪影。 江茗离着老远看到怜莺,连忙让飞浮把两个眼圈弄红,自己则叫了怜莺过来,把刚才编好的故事又同怜莺讲了一遍。 怜莺心底没惜隽那么多弯弯绕,又是个耿直的,她只觉得如今小姐身边,除了自己,还有个人能帮照看着了,最好能把惜隽挤掉,便对飞浮十分友善。 三人回到府中,江茗先带着飞浮去了卫氏那里说了声,卫氏心软,见飞浮样貌也是老实的,胳膊腿俱不像丫鬟那般娇娇弱弱,倒像个能干活的。又听江茗说两人有缘,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便让飞浮跟着伺候江茗了。 到了江茗的小院,怜莺忙前忙后,先是给飞浮准备洗澡水,将自己的衣裳暂借她穿,又问了她之前家中境况。一边觉得她可怜,还安慰她了几句,一边带她将院子里的东西熟悉了一遍。 飞浮往常都是暗卫,又生了冷漠性子,如今突然来了个年轻小丫鬟同她嘘寒问暖,如此热情,闹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看向江茗,妄图江茗来救她。 谁知道江茗扫了她一眼,嘴角一挑,自顾自的在那摇椅上又躺了下来,颇有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怜莺见状,严肃的对飞浮说道:“既然小姐将你买了下来,对你有那么大的恩,你便该好好照顾小姐。府里的规矩要学着;坏人要替小姐挡着;谁说了闲言碎语,一并告诉我,咱俩商量着来,千万别一个人冲出去;若是出了意外,也得有舍身救主的觉悟才是。” 飞浮看着怜莺瘦弱的小肩膀,只在心里想,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就凭你这身板,怕是掌柜的还得转过头来救你。 而另外一头,那白捡的亲弟弟江劭等着小厮回来,便连忙问道:“怎么样?她可去什么地方了?是不是同那殷楚见面了?” 小厮寻思了半天,说道:“说是见了,好像也没见。说是没见,好像也见了。” 江劭一皱眉:“到底见没见?” 小厮老实把今日所见说了一通:“茗小姐就在市集里逛了两圈,还去了玉风阁,只是什么也没买。哦,宛小姐也在那儿。” 江劭问道:“姐姐也在?可是两人约好了?” 小厮:“不是,宛小姐同齐家千金一起的。宛小姐同茗小姐并未说话,看那样子,似是也没看到彼此。” 江劭点头:“幸好没看见,不然这江茗还止不住怎么说姐姐呢。你看姐姐待她如何?每日温声细语,她倒像看不见似的。也亏了姐姐心性好,不与她一般见识,换了是我,我早就要收拾她了。” 小厮陪着笑脸,心里却想,您是这府里的小爷,你想收拾是一码事儿,那宛小姐却是另外一码事儿。她原本就不是将军的亲生女儿,能留这儿已亏了将军同夫人心善,哪儿还能闹起来呢? 虽这么想,却不能说。小厮便又说:“茗小姐之后是去了晚风楼,似是与人有约。后来昭南王世子也去了,同她进了一个隔间。” 江劭冷笑:“这不就是了?她真是给府里长脸,来了华京没多久,竟勾搭上男人了。她以为那殷楚同那临安府的野男人一般,是她能随便拿捏的吗?只怕到时候便宜没贪到,反而连带着府里没了脸。如今姐姐已经到了及笄之时,母亲身子欠安,父亲外务繁忙,家中能主事儿的就我一个了,我断不能让他把我们这镇国大将军府的脸面给丢尽。” 小厮歪着头,欲言又止。 江劭见状,说道:“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 小厮一脸困惑,支支吾吾:“我是亲眼看见两人先后进了一个隔间。可我蹲了半晌,世子把一个男的绑了出来,走了。我再往里一看,茗小姐不在里面啊,里面空了。” “嗯?你是真看清了?”江劭问道。 “真看清了。”小厮嘶着气,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眼看着进去的人,就没了呢?“而且待我回来,茗小姐早就在府里了,还从外面买了个丫鬟,已经报给夫人了。” 听他这么说,江劭也奇了,“你可真看清了?” 小厮哼哧了半天,最后说道:“市集里人多,兴许是我跟的眼花了。” 江劭“哼”了一声:“暂不管她是用何种方法脱身,若是真同那殷楚有牵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让她折腾去,早晚落我手里。”他话锋一转,又问:“昭南王世子把一个男的绑了?” “可不是嘛。”小厮想到那场面,不禁咋舌:“从晚风楼二楼一路拽下来,扔到马背上就跑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得罪了世子爷。不知道的,还以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