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替殷楚理了下发丝,“走来的?” “府里备好了饭,我等你许久也没见,担心你在路上出什么事儿,便沿路来看看。”殷楚答道。 他这么一说,江茗却是想起来了,自己之前也曾晚归,殷楚就坐在那里等自己一起用饭。自己当时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便答应下来日后若是回来的晚,定会同他说一声。今日这是路上耽搁了,未曾想他倒是寻了出来。 江茗不让飞浮出手,但没有不让殷楚动手的道理啊。 她往殷楚身边靠了靠,指着那几个人说道:“世子,这几个人口出妄言,想要轻薄妾身。旁梓听了去,这就与他们几个打了起来,还吃了亏。”她这话说的娇声娇气,全然没有半点方才冰冷的模样。 殷楚听了,眉头蹙起,又问江茗:“他可碰到你了?” 江茗摇头,神情悲戚:“全赖旁梓回护,可世子来的再晚些,妾身怕是无颜再见世子了。” 那人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时候自己说出这种话了?也就嘴上开开玩笑,难不成还真敢对世子妃动手吗?这小娘子一张巧嘴轻轻煽动两下,可就给自己安了好大的罪名。 可未等他解释,殷楚手里已然甩出一条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上。 大抵是成亲后日子过得大好,昭南王府这位疯世子消停了一段时日,华京城的人都快忘了之前这世子的无赖行径,用俗话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今见他当街挥着鞭子抽人,一个个吓得全都散了,却又忍不住探着脑袋想看些热闹。 那三个人被殷楚打的四处乱逃,因着是世子,他们不好动手。殷楚也不追,只揪着其中一个往死里打。江劭这时候也得以脱身,死命抱着另外一个人,嘴里还一边喊着:“姐夫,就是他刚才说那腌臜话!抽他!” 一时间,酒楼前面鸡飞狗跳。 未过多时,江府来了人,见到这场面一时也不知道该上还是该看着,又连忙叫人去请了皇城司的人来。 皇城司到了,公事一看是殷楚,叹了口气。原本这些日子这疯世子好不容易没了声息,还以为他成亲之后改邪归正了呢,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旧病又犯了。 他们也不敢拿殷楚,只好按下江劭等人,公事巴巴的来问殷楚发生了何事。 殷楚倒也不含糊,说道:“看他们不顺眼,就打了。”他是有心回护江茗,不想他人传出去江茗被人言语轻薄,也是在维护镇国大将军府的面子,便不欲声张。 公事听了无奈,想着要么就遮掩遮掩算了。可殷楚在旁又甩了下鞭子,鞭声清脆,虽是甩在路上,却也够心惊胆战。 公事毫无犹豫,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将他们两个带到皇城司去关押问询,世子无需担忧。” 说完,带着逻卒和那两人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这公事倒是会办事儿。”江茗小声与殷楚说道。 殷楚点了点头:“京城里的官儿,又是皇城司的,哪个不懂圆滑?” 两人这番言语,便是因为这公事只听了殷楚说看他们不顺眼,便将两人拘了。表面上看着是给殷楚面子,不敢惹他,实际上怕是已经看出这两人的身世身份。若是碍着家世将他们当场放了,难免殷楚再来抽他们一顿。带到皇城司里去押着,其实也是保他们平安,顺带还能去两人府里邀功。 江茗看着站在一旁的江劭,对江府的人说道:“回去说一声,少爷今日来昭南王府吃饭,晚些回去,让母亲不要担忧。” 江府下人连忙应下,这才离去。 江茗白了江劭一眼,冷声说道:“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走。” 江劭打了一架,肺腑里的酒气早已经发散的差不多了,知道今日之事难逃问责,但也只好乖乖跟着江茗和殷楚去了昭南王府。 一进昭南王府,江茗和殷楚坐下,江劭倒乖巧站在一旁,连声和江茗赔不是。 江茗也不采他,任他站在那里,自己慢悠悠的喝了一勺汤,这才问道:“方才那三人是哪儿的?” “都是侍卫亲兵的。我们是一列,一开始同阿姐说话的,便是列长。”江劭老实回道。 江茗:“我倒是不知道,江劭,你如今倒是酒量不错?看这样子,喝过好多回了吧?” “没、没有。”江劭连忙辩解。 江茗拍了拍手:“飞浮,你去闻闻,少爷身上可有胭脂味道?” 江劭一听,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阿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按住他,闻!”江茗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一声。 飞浮也不管男女之别,凑的近闻了两下,转头答道:“小姐,有。” 江茗转头看向江劭,也不说话,江劭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这才回府时自己还看不上眼的阿姐,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