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畴便开口说道:“世子说话是否太过了些?” 殷楚笑道:“太过了?那我是不是要说出来,当日我陪茶茶回镇国大将军府,你这日后的太子妃,非要往我身上靠的事儿?邀着我单独逛园子?我可吓坏了,生怕茶茶误会。虽我平日里行举无端,但怎么也不能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吧。让外面人听了,这还得了?” 江茗在旁咳了一声,拉着殷楚坐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呢!” 殷楚:“你不善言辞,我总不能让她欺负你。听说当日你那叔婶,还是她从临安府请来的。一个鸠占鹊巢的东西,也真的把自己当成根葱了。” 他话一说完,怀寅等人都朝他看去——什么叫江茗不善言辞,你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 江茗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江宛,神情哀苦:“之前你对我百般刁难,我想着你也是怕,你如今亲生父母不知所踪,人总是为自己想的。我也怕父母因为我们两个闹而伤心,便也罢了,由着你去了。可如今我也嫁了,你却还这般咄咄逼人。还因为对我的恶意,连累怀寅公主和参翁君,甚至连世子也要拖下水。人心不足蛇吞象,难道嫁入天家仍然不能满足你吗?” 江茗这便是将之前,江宛对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还了回去,什么做错事哭两嗓子就完了?认个错就结了?不可能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要报就要用你自己的手段按在你自己头上,一巴掌打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江宛嘴唇颤抖,连忙转头看向殷畴:“太子!太子!没有这回事儿,他们污蔑我!我对太子的这颗心,殿下便是最知道不过的了。” 谁知此刻陈青歌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江宛面前,神色严肃。他先冲着场中诸人行了礼,接着开口说道:“当日因为我母亲病重,我无钱医治,你帮了我。之后说要帮我出诗集,我心存感激也相信你,便将多年写下的内容交给你。谁知你竟然用来冒充才女。前些日子你来求我再写些给你,我不愿,你便拿要去散播我和掌柜的谣言要挟我,我这才无可奈何。谁知你竟然如此口出孽障!往先是我看错你了。” 江茗见他出来了,摇了摇头:“你怎么出来了?” 陈青歌冲着江茗一拜:“掌柜的是我的知遇之人,此等恩情我定然要报。” 江茗还在此刻偷闲看了眼陆湛之的神色,想看看这人究竟和江宛有无牵连,倘若有,又到了何种程度。 江茗坦坦荡荡,站起身来说道:“落苍院主便于我说了此事,我不愿让人要挟,更不愿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被人要挟。便提前在晋江书社出了落苍院主的诗集,为的就是揭露你。但我也留了一丝情面给你,若是你不用他的诗句,自己作了,便都无事。甚至事情败露之后,你急于解释,我也未曾落井下石。只是你一开口就污蔑了所有人,可这其中究竟如何,众人都是有眼睛看的。” 殷畴此刻再看江宛,已然没有之前那种温情,他将江宛从身上扒下去,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殷畴的离去,便是今日宸殇会的终音。齐思琦站起身来,慢悠悠的朝外走去,一边阴阳怪异的说道:“原本我还真是佩服你的文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来的。那你还有什么啊?才情?家世?哦,你还剩下一张脸,不过今日似乎连脸皮也没了。” 江宛看向齐思琦,骂道:“往日我对你那般好!” 齐思琦冷笑一声:“好?只怕是只把我当做个跟班跑腿的吧。” “你……”江宛扑了上去,齐思琦动也不动,下人们一哄而上将江宛拦在外面。 齐思琦“哎呀”一声,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突然这肚子疼了呢!我这可是天家血脉!” 场上一片闹哄哄的,江茗和丰弗、怀寅二人交换了眼色,丰弗又连忙请陈青歌下去了。 江茗这才转头看向殷楚,撇了下嘴:“你怎么能让自己和她有牵连?到时候说出去,人家又要说你了。” 殷楚往江茗嘴里塞了颗花生:“他人说你便是不行。” 江茗抿着那颗花生笑了,又说:“怎么?我这么算计江宛,睚眦必报,你不怕?”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