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道:“是北胡的弯刀匕首。” 靖文帝眼睛转了一圈,眉头越锁越深:“你的意思是……” 萧罗点了点头:“微臣想,这丹凤门离庞云殿是最近的。莫不是北胡一直派人在这华京城里,得知今日皇后赐宴,这便想将咱们大胤的下一代一把火给烧了?” 靖文帝扫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皇后,沉吟片刻:“副相觉得此事,乃是北胡所为?” “正是。”萧罗应道。 靖文帝转头看向皇后,问道:“皇后觉得是何人所为?” 皇后抬眼看了靖文帝片刻,答道:“证据确凿,还有何可说?” 靖文帝点了点头:“只是此事,便也不能让他人知道。” “是。”萧罗应下。自然是不能让他人知道的,这北胡都放火放到宫里来了,那大胤天下还有哪处是平安的?这话靖文帝不能说,萧罗更不能说。 “可是皇上。”萧罗开口道:“北胡狼子野心至此,竟将皇宫内视如无人之境,这举动便是示威,来试探我们大胤的。如今闽州大捷,士气正高,何不趁此机会挥兵北上?” 靖文帝思忖片刻,说道:“军国大事,朕还要三思。” 说罢,靖文帝又叫了曹昌进来,说道:“皇后近日身子不适,渐入风寒,着她在慈元宫中静养。宫人减半,旁人不得打扰皇后修养。” “是。”曹昌应下。 萧罗这便又看了皇后一眼,靖文帝倒说道:“时日也不早了,朕还有些事情要想,副相和皇后便回去吧。” “是。”萧罗行了礼,便率先走出永安宫。 皇后也未同靖文帝说些什么,随后便也出去了。萧罗便站在宫外等她,见她出来了,便冲曹昌行了个礼,曹昌了然,带着一众宫人先回避去了。 萧罗见周围没人,这便压低了声音问起来:“为何要如此放火?当日皇上与你怎么说的?” 皇后觑了他一眼,神色黯然:“这把火,早就该放。当日他们烧了我们多少族人?我只恨没将这火放在永安宫。我今日要烧,就要将江家、昭南王、所有当年参与过那件事的人,他们的孩子通通烧死,让他们知道骨肉分离的痛!” “你!”萧罗气的直摇头:“这是宫里,切莫再说这样的话!那畴儿呢?你竟然连他也不放过?” “畴儿?”皇后苦笑:“畴儿不过是个幌子!若是没有他,我能坐在这皇后之位上吗?可他不过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竟然和仇家的男人生了个孩子!烧死他也罢,之后一了百了。” “你真是糊涂!”萧罗骂道:“殷畴没了,你的地位要如何稳固?更何况这把火烧下去,你如何自保?” “还有齐思琦肚子里的孩子。”皇后看向他:“我不需要自保,自从闽州大捷之后,我就再也不想活了。我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但我还是为你留了条后路,齐思琦肚子里有他的血脉,那就没人敢动你。” 萧罗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虽平日里看着刚强,但心里软。他们如此,你定然心伤,但我们已经筹谋这么久,决不能功亏一篑。你在这宫中不知为何而活,难道我在外面就好些吗?” 皇后看着萧罗,小声说道:“可你竟然如此糊涂,为何要和北胡联手?他们眼中,我们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用坏了,用毁了,随手丢了便是。我们的族人却……” “若不是那小国君不听话,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萧罗叹了口气:“谁知他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将族人赶出瓮贺国。” “可若不是他,现今瓮贺国便已经没有了。”皇后说道。 萧罗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至于北胡,我也不会轻易就让他们利用了。” 皇后眉头蹙起:“方才你说的那侍卫亲兵……” 萧罗点了点头,从腰上解下一把北胡弯刀匕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