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放下兵器!听他的,都听他的!” 殷畴毕竟是天家血脉,魏风凌等人仍是有所忌惮,不由得踟蹰起来。 江茗站在一旁冷声说道:“此**乱大胤,不能就此放过!他身上沾着闽州百姓的血,沾着延庆道和秦凤道将士的血!” 殷畴听见她这般说,也知道此刻要服软,开口说道:“江茗,江茗,我原本就是中意你的啊。我虽然方才对你凶些,但仍是没下手啊。你看在我饶你一次的份上,也饶了我。殷楚在雍阳关不是缺粮吗?我这便下令让他们送! 魏将军,我不能死啊!如今父皇中毒,昏迷不醒,日后怕是也醒不过来了。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当今太子。若是我没了,天下就要大乱了!” 江茗觉得这人实在是没什么脑子,同他说话也是白说。 她沉声说道:“放箭。” 魏风凌闻言一愣:“世子妃,太子殿下还在那里。” 江茗回道:“这种太子,留着有什么用?今日我不杀他,日后殷楚也不会杀他,留他给自己添堵吗?放箭!既然萧副相这么喜欢给人扣罪名,今日我便学了。太子死于乱臣贼子萧罗之手,此人实乃瓮贺国奸细,死有余辜,奈何手段毒辣,为给族人报仇,竟然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放过!” 魏风凌听她这般说,深吸一口气,下令道:“放箭!前面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 江茗同魏风凌回道凌云殿前时,丰沛先走了过来,他脸上仍有伤痕,是方才被萧罗落刑留下的痕迹。“太子殿下呢?”他问道。 江茗回道:“萧罗见走投无路,将太子杀害了。” 丰沛眉毛微微动了一下,也不知是相信了江茗的话还是不信。但无论信或不信,都无法改变殷畴已死的结局。 朝臣当中有人开口说道:“如今这可怎么办好?皇上中毒昏迷,这……” “谁说没法子?”江茗环顾朝臣:“昭南王如今尚在。” “可昭南王不是……” “昭南王到!”凌云殿前有人高喝一声,众人的目光便都跟了过去。 一顶轿子抬了进来,望回便站在那轿旁,待那轿子稳稳落在地面,他抬手掀开轿帘,昭南王从中走了出来。 众人惊疑不定,这糊涂了十年的昭南王,怎得突然就精神抖擞了? 丰沛冲昭南王行了礼,说道:“王爷。” 昭南王点了下头,看向丰沛,说道:“许久未见,宰相倒是仍同之前差不多啊。只有我是老了。” 丰沛听到这话,心里安定下来:“既然王爷身体康健,吾等这便拟诏,王爷监国,暂理国事。” 江茗走到昭南王身旁,唤了一声:“父亲。” 昭南王冲她笑道:“茗儿辛苦。” 江茗将手中木盒交到昭南王手中,率先跪拜下去:“儿臣恭迎父皇。” 众人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她给昭南王的是什么东西。 昭南王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并未见到曹昌的影踪。他握紧了手中的木盒,打开,从中取出国玺。 木盒落在了地上,惊起了尘埃。 丰沛见到国玺,又想到如今宫中境况。皇上中毒,太子已死,皇后被囚,四面八方都是魏风凌带来的兵。这场仗,虽不是昭南王府挑起,但最终的胜者却是昭南王府。更不要提外面仍等着消息的百姓,他们如今心里是雍阳关的殷楚,是畴粮的江茗,是站在正阳门前的江劭。 诸事已定,已没有任何的选择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