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想去买个贵的按摩椅,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嘛。 * 家庭大戏落幕,寒假也步入了尾声。 高中最艰苦的岁月,到了。 新的学期,好些个同学都提交了走读申请。林老师挨个问过,知道都是父母在附近租了房子陪读的,点头同意了,只是要求家长晚上必须过来接,别让孩子单独走夜路。 能为孩子过来租房的,肯定都是以孩子为重,全都好好答应了下来。因此,到了九点半下晚自习,校门口黑压压一群家长,也算是高三的一大特色。 而于芝芝来说,走读的同学多了,带早饭的也就多了。 不不,不是她滥用职权,都是自愿的——大家都知道她画思维导图,纷纷来借,白看不好意思,就想请她吃个零食作为补偿。 芝芝当然不能干这事,吃人嘴短,不好看,但她要是不接受这份好意,人家也觉得欠了人情,更难还,遂折中下,请他们帮忙带早饭,钱照付。 外面的早饭比食堂里花样多,煎饼果子能随便加料(食堂只有蛋饼皮),粢饭团也能吃出不同馅儿来,还能买几个包子馒头当点心。 不用晨跑完去食堂排队,又能吃到不一样的菜色,爽得不得了。 只有庄家明不太开心。 原本晨跑完去食堂的路上,两人还能说说话的,她不去就没法同路,而且也剥夺了他带早饭的机会。 他不爽,但不说,绞尽脑汁找别的机会。 这天中午,他看到芝芝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放松眼睛,马上回教室拿出准备好的本子给她:“题目我出好了。” 芝芝眼睛一亮,马上劈手夺过:“我看看。” 她书都快翻烂了,再看也看不出个花来,想知道知识点的盲区,只能靠做题和与旁人对照。 庄家明就是她的对照组。 “你慢慢看。”大庭广众之下,他努力压抑着嘴角的弧度,“你的题别忘了,我还等着呢。” “知道啦。”芝芝见题心喜,等不及想做一做,转头就钻进教室。 庄家明没来得及叫住她,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心里只剩下“……”。要不是相交多年,他真的会怀疑她不是看上了自己,是看上了他的题。 今天就放过你。他想,等高考完,你等着。 芝芝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渣了下。在她看来,高中阶段什么也不能干,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高考考得好,两人能站在同一个层次,才能正儿八经得谈恋爱、谈未来。 来日方长,到时候想干点什么都行,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不懂事,她不能跟着瞎胡闹,这是对他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然而,她不小心忘记了,自己的阈值,远比庄家明高得多。于过来人而言,和喜欢的人说话算不上什么大事,拉手悸动一两次就差不多了,后面更刺激的事才值得期待。 可他不是啊。 货真价实的少年人根本没想过进一步亲密接触,就惦记着每天和她说说话,有机会拉拉手了。 一言以蔽之,惨。 唯一能够安慰到他的只有那个金榜题名符了。他原想塞笔袋里,上课就能看着,后来想想觉得不保险,折好塞进了学生证里。 值日生每天查三次学生证,课间操一次,眼保健操两次,天天要佩戴。学生们一般在里头塞上饭卡,基本不离身。 他将符藏在饭卡和学生证中间,外面还有塑封,万无一失。 每次摸到塑封下微微凸起的纸痕,庄家明心里就泛起绵绵不绝的甜蜜来。这回也不例外,他忍不住就想,要不算了,我不和她算账了,她肯定是怕高考考不好,没法和我在一起才那么急的。 不行不行,好几次了。相反的念头很快跑出来打擂台,气咻咻地说,某人过分不止一次两次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