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头子发话了:“我给你定制的手表呢?” 真是头疼。 陆衍差点都把这茬给忘了,胡乱应付了两句就下楼了,周若兰同他擦肩而过,垂着脑袋加快步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也懒得再敲打这女人,抓过佣人递上来的车钥匙,旋身离开。 只是这晚运气实在不佳,但凡交通路口都是一路红灯,陆衍等得烦了,想到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干脆划开屏幕垂眸打字: 【哪见?】 对方一直没回。 他没什么耐性,扫了一眼就丢开了手机,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才收到姗姗来迟的回话。 【今晚九点,香舍酒店一楼咖啡厅,手表还你。】 酒店? 陆衍失笑。 他在电梯口迎面撞到刚刚加完班准备回家的范尼,半开玩笑地道:“范特助,有人说捡到我手表,要约我酒店一叙。” 范尼如临大敌:“陆总,我去取吧。” 也不怪他如此紧张,上回有个投资商的女儿趁着酒宴,故意把钻戒放到boss衣袋里,后来死缠烂打了好一阵子,吃相颇为难看。 貌美多金又温柔多情的俊秀公子,女人趋之若鹜,是该防着点。 一念及此,范特助重复道:“请放心交给我。” “那就麻烦你了。”陆衍拍拍他的肩膀:“双倍加班工资。” 范尼郑重点头,开上他的小polo就出发了。 …… 时针指向20:56分,咖啡厅角落坐了两位妙龄姑娘。 一人鼻梁上架了副墨镜,一人兜着卫衣帽子,口罩覆面,五官全被隐藏了。 不用怀疑,这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就是左晓棠与梁大美人儿。 此时此刻,梁挽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才会受到左晓棠的蛊惑,大晚上在这里等她的露水郎君。她拿着银勺子搅动咖啡,语气很耿直:“你说你是不是有病?非得让我戴口罩?” 左晓棠翻了个白眼,不过碍于黑超遮挡,没有什么杀伤力。 “你懂个屁,我这叫一石二鸟。你不是说房间没开灯吗?他一定也没看清过你的脸。如果来人是个大帅比,你就把口罩摘下来,他一定会倾倒在你的美貌之下,从而成就一段佳话。” 梁挽冷笑:“那如果非常抱歉呢?” 左晓棠微笑:“我们这个位置,可以观察入口,一切尽在我掌握中。到时候一旦不如意,就把手表留在桌上知会他一声,我们提早撤就是了。” 梁挽皱着眉:“把东西还他就行,帅的丑的无所谓,我不会和一夜情对象恋爱。” 她说完,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异常不舒服。 虽然大清早亡了,现在讲究两性解放,可任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坦然处之。她知道是自己的愚蠢,酿成了今日的苦果,可她也曾不受控制地想过,若对方真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趁人之危? 她整个白天的心态都萦绕着不堪和悔恨,吃了紧急避孕药后肠胃也不舒服,此刻恹恹的趴在桌上,盯着咖啡厅的门。 左晓棠还处在传销模式中,精神异常亢奋:“我觉得能配上这只表的男人,一定是个大帅比,而且字也写得好,一看就是学识渊博。”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 十一月的天气,他穿着黑漆漆的羽绒服,膝盖以下没有盖住的部分露出灰色的西装裤和老款男士皮鞋。 品味颇为糟糕。 当然,最糟糕的是他的发型,也不知是不是工作太拼了,年纪轻轻就谢顶了,大脑门光溜溜,欲盖弥彰地从后边梳了几缕头发到前边。 脸很瘦削,黑框眼镜看上去苦大仇深,他就像个行走的萝卜条。 卧槽,太辣眼睛了。左晓棠起身想跑。 梁挽拽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给老子坐下,和你安利的大帅比聊聊天。” 十秒钟后,来人拉开椅子,微笑着说出了那句让面前两位妹子花容失色的台词—— “您好,我是来取手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范尼:没错,我就是大帅比,大帅比就是我。 预告:下章男女主会见面xd 说一下衍哥,他是外表非常有迷惑性,内心又很乖戾的那种人。 看起来很玩世不恭,实际上没什么耐心。 从小到大使手段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了,让他对所谓的爱情这件事儿不太感冒。 如果放到连续剧里,他应该注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