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春心萌动了。 梁挽了然:“你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毕竟……”她相当臭屁地甩了甩头发:“我去了还有你们什么事儿啊?” “怎么那么不要脸啊?!”白娴笑着扑过来打她。 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 后来梁挽实在受不了自个儿身上的汗味,三催四请地把白娴送走了,后者一步三回头:“你真不和我一起啊?我听说z大的池相思可能也会出席呢。” 池相思是池瑜的外号,据说女学生们见了他,无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自此堕入情网,害上相思病。 梁挽当初听到这段颇有渊源的故事时,差点没吐出来,她高中和他干的架都不止一百次了,此人表里不如一,品性之恶劣,实在罄竹难书。 她是绝对不会让旁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兄长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行! “什么池相思池黄豆,我没听过,你小心点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你就是不开窍,白瞎了这张脸。”白娴嘻嘻笑着,跑远了。 梁挽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哟,荡漾起来可真了不得,她把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踱步回了寝室。 洗完澡后她盘腿跃上桌,老僧入定一般,思考了许久,而后一蹦而起,从书桌下的矮柜处捧出一个牛皮袋。 袋子里装着鼓鼓囊囊的八千块现金,以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纸条上还有那位一夜情对象的笔迹,上书【有事可以找我】,以及十一位数字。 这个号码她在会所的时候已经拨过,并且强烈痛骂了他花钱羞辱她一血的败人品事迹。 至于这钱,她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过心里那关,又藏了起来。不能花啊,花了可就真变成卖身钱了。 难道她只值八千块??? 一想到血压都高了,梁挽咬着牙,指腹恶狠狠在桌面上刨了刨,决定有生之年要是想起来这小王八蛋长什么样,她就追杀到天涯海角去,拿着这些百元大钞,一张张叫他吃下去。 梦想很美好,现实却相当骨感。 梁挽叹了声气,爬到床上躺好,再度进入睡前【如何挣钱】的冥想中。 手机被她放在枕头边上,突然短促地震了一下。 她侧过身,手指划开屏幕,看清消息后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 信息不长,就短短几个字——【我想长租,能先看下你的车?】 这时候还打什么字啊,梁挽赶紧拨了电话过去,可惜被对方掐掉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点,于是耐着性子回道:【可以,什么时候看?】 【现在。】 没想到客户比她还心急,梁挽看了下时间,距离熄灯还有两小时,于是换了身加绒的运动套装就出门了。 为了方便,两人约在了南校区的花坛边上,隔壁就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这晚天色很美,幽深的夜遍布着璀璨星辰,看得人心情都好了几分。不过等梁挽看清那位倚在苗圃栏杆边上的少年后,瞬间就多云转暴雨了。 她几乎是扭头就走,后头的人追上来,一把拉住她手腕。她直接一个后回旋踢,脚腕被对方冰凉的手背挡了一下,再换另一只腿攻他下盘,可惜没成功。 两人过了三招,分开,站定。 空气里仿佛响起古老又肃穆的背景音乐。 梁挽盯着那张清冷出尘的面孔,他的五官秀雅精致,气质淡然,如高山上最圣洁的那抹皑皑白雪,可惜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姓池的你太贱了吧?” 池瑜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拍掉手背上的泥,淡淡道:“我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