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毛骨悚然。 他歪着头眨眨眼:“你不会跑吧?” “神经病。”她的心重重跳了下,迅速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只想赶紧回学校,摆脱这个变态。 深夜马路上空荡荡,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绿灯都格外帮忙。 不到半小时,梁挽送他到了公司,连声再见都不想说,跳下车就走。 熟料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开了。 也是见了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学了擒拿术还是别的什么,她两只手都打不过人家独臂侠,又被摁在了引擎盖上。 梁挽气得七窍生烟:“陆衍!我是你的女奴吗?” 他舔了舔唇,好整以暇欣赏了会儿她红霞满布美得惊人的小脸,而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女奴留着以后再说,先学着做做助理。” 她奋力地挣扎:“我不要,你是不是有病,你非要缠着我干嘛?” 他还在笑,只是多情的眼里覆上了冰霜:“你写给我的欠条只是做戏的?我让你这阵子晚上帮我整理文件影印资料,委屈你了?” 梁挽僵住。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她:“林慧珊下周出国考察,白天有别的秘书顶,下班后我可不想差遣其他员工。” 言下之意他是个好老板。 梁挽垂着脑袋,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言出必行欠债还钱的基本准则,一边是慌乱无措的逃避心理。 良久,她小声地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陆少爷没耐心了:“你放心,工作时间,我没那么混账和女下属调情。” “不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一横,咬牙道:“加班费怎么算啊?” 陆衍呆了两秒,压着眉眼笑出了声。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 梁挽把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开回了学校,大半夜的打车实在不安全,陆少爷提出暂时把车借她返校时她选择了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说也是顶头上司了,那么多跑车,借给助理开一下,也不为过吧。 一念及此,她没再纠结,把车停在了南区楼下。 等到收拾完毕睡觉,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她洗完澡后只觉口干舌燥,猛灌了两杯水。当时没多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才惊觉病来如山倒,竟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这状态根本不可能再去上魔女祝的集训课了。 梁挽选择放弃,凄凄惨惨地躺在床上,打电话让白娴给自己请了假,又请她上完课带点饭过来。 整个上午睡得昏昏沉沉,快十一点时,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她闭着眼不想理会,艰难地翻个身,把头埋到枕头下面。 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硬是展开了追魂夺命call的手段,她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拿到耳边:“喂?” 少年冷冽的嗓堪比二月冰霜:“你昨晚夜不归宿?” 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梁挽感到病情又加重了三分,她有气无力地拿开话筒,凑到嘴边,竭尽全力地喝道:“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啊?” 电话那头清静了,唯有浅浅的呼吸声。 她嗓子干得要命:“没事别烦我了,求求你了,好哥哥。” 他顿了一下,迟疑道:“你生病了?” 梁挽皱着眉:“关你屁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