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人往她这边走了两步,宋宜再退,嘴上还拖着时间:“军爷方才一直带我在此绕圈,既无杀我之意,又无带我离开之心,军爷到底是哪位麾下?” 那人不料宋宜这种境况下竟还能分辨出形势,也是吃惊,半晌才道:“县主一会儿便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后方便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那人一把拉过宋宜往一旁躲去,等到小山丘后,宋宜这才发现他竟还有三四个同党。北衙追得快,大雪天气里脚印深,踪迹好寻,马蹄声瞬间便已到了跟前,这群人只得带着宋宜疾退。 北衙立时追了上来,这群人也不多言,立刻杀上前去与北衙混战起来。 宋宜被这阵势吓懵,她虽在武将之家长大,见过的阵仗不少,但母亲不许她习武,宋嘉平亦疼她,一日真功夫也不曾教过她,眼见着两方人马在她面前真打起来,刀刀见血,吓得不知作何反应。 到底是北衙精锐,禁军两下解决了大部分麻烦,只剩方才将她救下的那人,那人眼看不敌,一把拉过宋宜便退,校尉怕他伤宋宜,再顾不得上头留活口的命令,一箭正中他背心。 那人倒下的力道牵扯得宋宜也没站稳,踉跄了几下。 校尉命人善后,自己亲到宋宜面前请罪,“县主受惊了,下官办事不力,还请县主责罚。” 宋宜缓缓回过神来,同他说了几句客气话:“军爷说笑了,我哪里还能责罚谁?还请军爷速带我回去吧。” 宋宜到时,北衙的人生了火,宋嘉平正坐在火旁,宋珩也在,她心安不少,步子也稳了些。管事见她过来,忙迎上来,“县主受伤了?县主去了这般久,可吓坏老奴了。” 宋宜脚步顿了下,管事自己还在喃喃:“方才真是险呐,这帮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好好的非要去惊马匹,若不是军爷们反应快,这会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沈度往这边望了望,末了又转回去听校尉的回禀,宋宜亦看着他那边,瞧见校尉将方才从那几人身上搜下来的令牌交给了他。 沈度命人备了墩子,宋宜在火旁坐下,宋珩咋咋呼呼地非要起来替她敷药,“姐,夜里的药还剩一些,我替你敷敷。” 宋宜本想阻止,但军中无女眷,宋珩是如今最适合做这事的人,只好由他去。宋珩凑近了,伏在她耳边道:“一模一样的手法,我和爹的马也被惊了,但北衙看我俩看得紧,拦下了,这帮人定是故意的。姐你没吓着吧?” 沈度那边交接完毕,往这边走来,宋宜看他一眼,避过他的目光,也不答宋珩的话,宋珩以为她吓着了,忙问:“姐你想什么呢?” 宋宜若有所思,“我在想那帮人到底什么来头。” 瞧着沈度走近了,宋宜朝向管事,“许叔,您看呢?” 管事愣了一下,随即道:“既是县主问,老奴也不避忌了,那帮人看来意似是想让王爷和县主摆脱北衙的控制,兴许……当真是晋王爷也未知?” 沈度恰巧停在宋宜后方,管事一惊,忙住了嘴,却已被沈度听了去,沈度颇有涵养地笑了笑,“定阳王府连个下人都如此聪慧。确是如此,之前在王爷书房搜出不少与晋王的往来信件,方才又在救县主之人身上又发现晋王府兵的令牌。” “救?”宋宜重复了一遍这字眼。 沈度目光一一扫过宋嘉平和宋珩,最后落在宋宜身上,“定阳王府这通敌谋反的罪名,似乎要坐实了。” 管事这才着了急,忙向沈度请罪,“大人勿见怪,小人刚才只是胡乱猜测。夫人故去之后,王爷与晋王已经数年未曾相认了,又怎会有书信往来?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切勿随意冤枉王爷。” “哦,是吗?”沈度垂首看向他,“要我把物证请出来给你看看?” 管事哆哆嗦嗦不敢答,倒是宋珩在一旁脾气大了,斥了沈度几句:“沈大人,我倒是想问问,是我从前在书院时对不住大人,还是我爹和大哥曾经开罪过你?值得你如今大动干戈非要置我一家于死地?” “县主之前也这么问过下官。”沈度嘴角的嘲讽愈盛,“想来王爷必也认为,是下官在刻意针对诸位了?” 宋嘉平一路极少说话,这下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