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有其人。 匹献想着越发好奇这人究竟是谁,先头那纪姝姑娘倒还差不离,人情世故练达又体贴人意,处事得体大方,在混沌初开的天界乱生中不知有多难寻。 不过自家公子这性子很少有什么能让他看进眼里,没有仙家牵扯的清白璞玉尚且不能,更何况是妖女,仙妖不两立,公子显然不可能自找麻烦。 锦瑟静静等着,她倒要看看沈甫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不想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一时耐心尽失,阴沉着张脸去寻沈甫亭。 匹献得了沈甫亭的吩咐没有拦着。 锦瑟一路畅通无阻踹开了沈甫亭的房门,一脚踏进去便见他正坐在书案前批折子,被她这粗鲁一脚打断,眉间微敛,“姑娘家该讲究矜持。” 锦瑟缓步往他那处走去,慢悠悠反驳,“我已经很矜持了,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也不算少,不知沈公子现下可否告知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避雨拿伞都是借口,他这引诱之意实在太过明显,让锦瑟心痒难耐,却又不得不起疑心。 沈甫亭闻言眉梢微扬,唇角隐含笑意,随手放下了折子,起身走来,“你跟我来。” 锦瑟见他这般轻易就与她说明,心中意外非常,当即转身跟上他,这几日已经被他勾的越发没了耐心,迫切的想要弄清楚他的心思。 她跟着沈甫亭出了屋,客栈里头没有别的客人,整个都被他包下来了,这一看就是只打算住一段日子便离开,图个方便省事。 毕竟若是真有兴趣留久些,那必然会和锦瑟一样安置一间院子住下。 锦瑟心中琢磨,跟着他一道去了后院,过了垂花门,停在了马厩前,里头立着一匹马,一脸沮丧,看见了锦瑟,蹄子微微往后退,似乎有些怕。 锦瑟停下脚步,看向沈甫亭,“沈公子这是何意?” 沈甫亭走到玄机身旁,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以示安抚,“锦瑟姑娘可还识得玄机?” 锦瑟看了眼的马儿,自然是不记得的,于她来说,马除了色儿不同,其他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沈甫亭倒也不指望她记得,抬眼看来,话间全是公事公办,“锦瑟姑娘拔过它的毛,如今这一块已经长不出来了,我认为你应该负责。” 锦瑟向前一步,一眼便看见了他指的位置,果然光秃秃的。 玄机见她靠近,整匹马都僵住了,睁着大眼儿不敢乱看,不敢乱动,仿佛一匹木头马,如当初被拔秃了一样。 锦瑟这才隐约想起,那一次好像就是为了激怒沈甫亭的情绪,才拔了这马儿的毛,却不想这匹马如同木头一般,不叫也不嚷。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这个时候来提,未免也太迟了些罢? 锦瑟看着沈甫亭,神情探究,“你的意思是,你这些日子是因为我弄秃了你的马才来寻我?” “不然呢?”沈甫亭缓步走近,低头看向她,“难不成你想到别处去了?” 锦瑟被点了个正中,他这样的做派任哪个女子都会误会,不想歪了才奇怪。 他如今拿马说事,这就和那避雨拿伞一样,明明白白就是个借口,那里头的用意可太多了,他不说明,锦瑟也没法确认。 锦瑟瞥了一眼马,话间轻飘,“难道你一个帝仙都没有办法治好一匹马的毛发吗?” “这就要问你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会让我无计可施,只能回头来寻你。”他话在唇齿间微微一绕,再吐出时轻缓勾人,暧昧不清。 好像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使计让他来寻她的。 锦瑟眼眸微转,可不接茬,“我毛也拔了,马也秃了,不知沈公子要我如何负责?” 沈甫亭伸手摸着玄机的脖子,“我希望锦瑟姑娘能将其复原,玄机因为秃了,这些时日精神抑郁什么也不做,耽误了不少事,这个中损失还希望锦瑟姑娘能够补偿。” 玄机大眼儿忍不住瞅向自家主人,这明显就是冤枉仙马,它确实心情不好,可还是勤勤恳恳做事的,每一次出勤都没缺过呢! 更何况,它也不敢,若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