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的纱帘,缓步往外走去,光看背影都觉赏心悦目,确实如画中人一般,他很是顺从,连头都没有回过,片刻后,修长的身姿消失在纱帘之后。 锦瑟心中莫名不爽利,叫他走还真就走了,可心中也知道,他若是留下她也是不肯的,实在是别扭之极。 她褪去衣裳,步入温泉水中,里头的水缓缓流动,水极为亲密的接触肌肤,连同他刚头一般,即便流转换新,也还是让她颇为不自在。 她勉力不再去想,靠向一旁温热的白玉石上,懒洋洋泡着。 小半个时辰后,她才起身穿衣往外头走去, 沈甫亭手执玉盏,长腿微屈,姿态闲散靠在榻上,乌发已用法术干去,随意用墨玉簪别上那衣衫穿着不如往日那般齐整,衣领微微松开,散漫风流,看上去别有一番惑人味道。 几个女妖侍在一旁倒酒的倒酒,立着的立着,经不住直勾勾的看人,那眼波流转的模样,定力差的可少不得被勾引了去。 妖界的女妖怪可是个个生得前凸后翘,身姿不是一般的好呢~ 锦瑟阴恻恻看了几眼,眼中眸色越发沉,刚头还说自己喝不得酒,现下姑娘家斟酒,他便就喝上了,一时间心头极为不爽利,慢悠悠走过去,坐到了榻上。 一旁妖侍吓得连忙离远一些,不敢再多看一眼。 锦瑟随意靠在他身旁,以手支着下巴,笑盈盈看向他,“好喝吗?” 沈甫亭半点没有做男宠的自觉,闻言微微抬眼看向她,“味道确实不错,王想尝尝吗?” 锦瑟闻言幽幽笑起,“可以呀,我倒要尝尝这个酒到底有多好喝。” 妖侍连忙斟酒,端着木托盘而来。 锦瑟伸手去端,沈甫亭却伸手越过她,先端去了酒。 锦瑟见他自己喝下,黛眉微微一蹙,正要生气,沈甫亭却突然靠近,伸手搂过她的腰,低头以微凉的薄唇贴上她的唇瓣,将口中的酒渡进她的嘴里。 锦瑟一个不防,满口都是清酒,连带着他唇齿间清冽的气息都吃了进来。 这酒辣的她受不住,再加之番唇齿之间的哺食实在太过亲密,让她有些不喜,不由微微身子往后仰,不肯接他唇齿里头的酒。 沈甫亭显然察觉了她的心思,再没有刚头那般温和,不容她有半点退后,用力压着她的舌头,颇为强硬的人她尽数咽下口中酒。 那种辛辣之意从唇齿间直到喉咙,烧的火辣辣,她习惯了果酒的清甜,对于这种烈酒颇为不惯,一时直呛的微微咳嗽起来。 沈甫亭显然就如这烈酒一般,即便再是清润,那后劲也是足足的,叫人难以招架。 沈甫亭微微离开她的唇瓣,低头看着她,那神情专注至极,什么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愧疚之意。 锦瑟如只小奶猫般窝在他怀里,狠呛了几声,眼眸里都泛起水泽,看上去颇为可怜好欺负。 身旁妖侍没敢多看,这男宠瞧着病弱,可这做派委实大胆,妖尊不想喝,他竟还强迫着喝,如今妖尊咳成这样,他也不求饶,实在太过放肆妄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妖尊才是他的宠物玩意儿。 锦瑟缓过后,伸手推开了他,从他怀里坐起身,转头睨了他一眼,“我瞧你如今倒是精神了许多,那就多饮几杯罢,这些酒我便全都赏了你。” 烈酒伤身,这酒喝下去可真如火烧一般,一寸一寸的烧喉。 她冷淡着一张小脸,铁了心思要给他立规矩,看向一旁身段最好的女妖侍,慢悠悠道:“你来给他斟酒,但凡剩下一滴便唯你试问。” 妖侍吓得面色一白,连忙上前替沈甫亭斟酒。 沈甫亭也没做反驳,全没有刚头的强硬,很是温和顺从,伸手接过妖侍手中的酒壶,看向锦瑟,“谢王的赐酒。”说着便垂眼,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干下,没有半刻停留的继续下一杯。 他一杯接一杯,酒壶里的酒都快见底,他依旧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似乎没有半点难受。 锦瑟见整不到他,心头又起坏心思,却不想这个念头刚起。 沈甫亭便突然咳了起来,似乎压了很久,一咳起来便有些止不住。 他抬手抵着唇旁,轻咳几许,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几声过后才压下来,继续喝酒,好像没有半点不适。 只是面色实在苍白太过,而且唇齿之间隐约有一抹鲜红。 锦瑟觉得不对,伸手拉过他拢在袖间的手,却见他收着手指,不让她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