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几个小时前还恨不得捧上天,现在结果公布风向逆转,就恨不得把人踩到泥里。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这些同事,谁叫吴瑜前面丝毫不懂得低调。知道内定后尾巴都快要翘上天,对着这些“未来的下属”毫不收敛,甚至隐约开始摆领导架子。 可这会吴瑜完全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脑子里嗡嗡的,周围种种难听的流言蜚语飞到耳朵里,她心态完全炸了。 不能再在这呆下去。 连最心爱的经典款小香包都忘记回去拿,她快步朝着院门冲。 吴瑜整个人心神不属,最后连自己怎么回得家都不知道。她失魂落魄的状态吓了保姆许阿姨一跳,扶她坐到沙发上后,又体贴地给她沏了杯安神茶。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环境终于让她渐渐静下来,也开始去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已经三十过五,不再是三岁小孩,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院长那番话看似天衣无缝,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院长前后态度变化会如此之大? 吴瑜思来想去,最后可能的情况无非就两种。 第一种,音音救得不过是个普通孩子,整件事就是个乌龙。 第二种,对方知道了音音并非他们家亲生,收回给出去的好处。 后面这种情况是吴瑜极为不想看到的,她宁愿整件事是一场乌龙,也不愿那个鸠占鹊巢、害她宝贝女儿在乡下吃苦受罪多年的野孩子,背后站个强大的靠山。 “不对,在她救人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孩子抱错了,也开始着手做亲子鉴定!” 想明白这点后,吴瑜仿佛吃了颗定心丸。 可忆及近来她种种反常举动,不仅一改往常文静柔弱的性格、几次面露乖张地顶嘴,而且连续一周来回家都很晚,上周六甚至夜不归宿。 这不是她十六年来熟悉的那个胆小怯懦的孩子。 吴瑜有理由怀疑,她变化如此之大,可能是手里有了什么依仗。 正好许阿姨端着切好的果盘出来,吴瑜不禁跟她聊起了苏音最近的早出晚归,然后从对方口中听到个惊人的消息。 “打工?” “我也是听人说,商业街附近奶茶店新来个小姑娘,实验学校的,每天放学后穿着校服在那做奶茶。” 说到最后,系着围裙的许阿姨脸上带出些感慨。 音音也太可怜了些…… 吴瑜却是彻底放心。 “行,你先下去吧。” 许阿姨心下叹息,她能看出吴瑜态度。可她一个给人当保姆的,又哪有本事干涉主人家决定。除去每晚偷偷给音音房里留碗饭,保证她晚上打工回来不会饿着肚子写作业,其余的她也做不了什么。 吴瑜长舒一口气,此刻她已经彻底确定,整件事应该是个乌龙。 甩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牙签插块水果。 都怪苏音…… 没事多管什么闲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那闲情逸致去救别人。 害她满心期待落空不说,还在全院领导和同事面前出那么大丑。 越想越气,吴瑜脸上逐渐阴云密布,眼神也跟着变得阴鸷。大拇指和食指捏紧牙签,瞄准桌上果盘,将莹白的白沙蜜果肉想象成苏音那张脸,她狠狠插下去。 正在认真听讲的苏音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冥冥中仿佛被什么盯上似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