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个人来。 那是个年轻男人,黑色睡袍的领口斜斜散开,露出一小块胸肌,短发凌乱地搭在额上,迷蒙的眸子半睁半闭,仿佛挂着层水雾,眼角微微吊起,这双眼睛十分漂亮,放在男人身上,甚至可以说生得有些妖。 此刻那双眸子正迷惑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个人,然后,很自然地定在了站在陆亚明身边的骆安琪身上。 骆安琪,25岁,是队里远近闻名的警花,笔挺的警服穿在身上,也能隐隐现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那人揉了揉眼,终于挑起嘴角,嗓音里还带了些沙哑:“这是玩什么呢?制服诱惑?” “你!”骆安琪才入警队不久,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站在她旁边队员小肖也愤愤不平地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喂,你说话放尊重点!” 陆亚明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两人,一脸严肃地掏出证件亮了亮,说:“你秦悦吧?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这是搜查证,有桩谋杀案想请你配合调查。” 秦悦听见谋杀案几个字,才终于收起些轻佻神色,掀开被子走下床,然后被未开暖气的屋子冻得“嘶”地叫出声,连忙捞了件厚衣服裹上,他靠着桌子点了根烟,眯起眼问:“谋杀?大清早的,你们是故意来找我晦气的吧?” 陆亚明拿出张照片亮在他面前:“周文海,你认识吧!他前天晚上被人杀了,根据我们调查,他最后出现是在你这栋别墅里。请你跟我回去一趟,接受调查。” 秦悦正在弹烟灰的手滞了滞,随后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所以呢,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时,余光又瞥见一个黑乎乎的背影正在屋子里四处喷着什么东西,另一个人则拿着相机拍照,顿时大吼一声:“喂,那谁!你们干嘛呢!”那人却头也不回地继续做事,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还是陆亚明开口解释道:“局里的法医在做现场勘测,希望你配合一下。” 秦悦十分恼火,任谁一大早被揪出暖融融的被窝,被安上一个杀人嫌疑犯的名头,看着一群人肆意在屋子里折腾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偏偏那群人还在不依不饶地等他回答,他于是扬了扬下巴说:“没错,人我是认识,也确实来过这里,这就能证明我和他的死有关?你们警察办案是不是也太容易了点!” 骆安琪本就为刚才的事不满,此刻看他这种态度,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根据证人口供,死者当天和你在房里争吵,然后再也没有人看到他走出去,所以,你现在是嫌疑最大的,这是我们根据事实做得合理推测。” 秦悦斜斜朝她瞥去一眼,然后朝那边吐出口烟雾,指着睡袍暧昧地笑了笑说:“合理推测?那不如你现在给我合理推测一下,我一大早被你们从被子里拉出来,这里面到底穿了内裤没?” “你!你不要在这里玩花样!”骆安琪一时不防,又被他激到,连带着说出口的警告也有些软弱无力。 陆亚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刚才多少顾及着秦悦背后的家族背景,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想不到这人比传言更加恶劣,在警察面前也敢出言不逊。 “穿了。” 这时,众人背后传来一个轻声的回答,却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秦悦对都有人会认真回答对这种荒谬问题感到吃惊。 他看见那个一直在忙碌的背影转过身来,竟是个和骆安琪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她扶了扶眼镜框,简单地自我介绍:“法医主检,苏然然。”然后,神情坦然继续说着:“这屋里的温度在10度以下,一个正常男人的睾.丸如果迅速暴露在冷空气里,会向体内缩起来,这种时候人体通常会产生应激反应,可你刚才起床只是披了上衣,并没有任何对下.体的动作,可见是有布料包裹。” 秦悦瞪大了眼,一口烟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