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从头到脚都写着“无趣”两个字。 于是他想了想,低头回了几个字:“一个奇葩。” 然后他从阳台绕了进来,对苏然然笑:“喂,你是不是很不会聊天?” 苏然然秉持绝不和犯罪嫌疑人私下接触的原则,淡淡把眼睛瞟向一边,全当他是空气。 秦悦却半点不介意,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胳膊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说:“你看,咱俩好像都不太讨人喜欢,是不是还挺般配的。” 苏然然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转过头,用冷淡的目光瞅着他,瞅得秦悦心里一阵发毛,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决定还是不要招惹这女人比较好。 这时秦夫人开始招呼大家上桌吃饭,几人纷纷入座,推杯换盏,气氛还算融洽。 这时,秦南松突然叹了口气,说:“要说还是老苏你有福气啊,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我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每个都不让我省心,尤其是这个小的……哎……” 苏林庭拿着酒杯的手滞了滞,心说:果然是憋不住,要进入正题了。他转眸看了眼女儿,发现她正在十分坦然地往碗里夹菜,好像丝毫没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 秦南枝见旁敲侧击没用,索性直接对着苏然然说:“然然啊,秦伯伯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几天我是吃不香睡不好,能不能透露几句让伯伯宽宽心:现在法证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进度,这小子究竟有没有杀人?” 苏然然这时才抬了眸子,说:“结案前所有细节都需要保密,不能外传。” 秦南松本来也只想探探口风,没想到她硬邦邦地就把话给顶了回来,一点余地都不留,顿时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他心里憋闷,又不好冲苏然然发火,一眼瞅见像没事人似的秦悦,愈发心底蹿火:要不是因为这个儿子,他何必低声下去去求人。于是把筷子狠狠一放,叹道:“都怪我秦南松无能,养出个这么个败类来。这要是真出了个杀人犯,秦家的名声可就败在我手里了。” 桌上的气氛顿时僵了起来,秦夫人忍不住也抹起眼泪,她做了几十年豪门阔太,几乎事事顺心,唯一的心病也只有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而已。刚才秦南松这句话,何尝不是在戳她这个当妈的脊梁骨,怪她没把儿子教好。 她越想越气,瞪着秦悦厉声喝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有没有杀人,非要把我们气死才安心吗!”秦慕连忙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抚,顺道用眼神狠狠剜着秦悦,示意他出来安抚几句。 秦悦却只是不在乎地笑着,专心剥着手里一只虾,好像他们愤恨得、谴责得根本不是他。 苏然然终于放下筷子,对秦南松说:“秦伯伯,我想纠正一下,法律上讲究疑罪从无,在法院正式宣判之前秦悦都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不应该称之为杀人犯。” 这话一出,几乎是打了所有人的脸面,苏林庭觉得手心都出了汗,偷偷扯了扯苏然然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搀和这件事了。 秦南松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又瞟向秦悦,却一时惊讶到忘了生气。 他居然看见秦悦在笑,不是那种他一贯带着得玩世不恭的轻佻笑容,而是真正从心底漾开,在眼波处荡起涟漪,好似春风吹拂过湖面,虽然只是淡淡一抹,却也让他生出些恍惚:他有多久没看见秦悦这么笑过了。 然后,他心里无来由地酸了酸,无论那姑娘是为什么说那句话,这是秦悦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被人维护。 ☆、4|局无好局 夜色迷离,树影遮盖着的僻静小路,走进去后却是别有洞天,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开敞的院子,院里竖着一栋小洋楼,这是一家十分有名的高级会所,城里的公子哥们最爱来这里玩乐。 一辆颜色风骚的跑车停进了院子里,秦悦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胳膊,暗想着:果然太久没做翻墙出来玩的事了,居然技术生疏到把胳膊肘给撞了,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可真够丢人的。 他透过车窗朝外望去,会所的霓虹灯招牌被月光照得影影绰绰,这院子很静,静得能听见从会所里溜出得音乐声、调笑声……混在氤氲的光线下,仿佛一场虚糜的浮世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