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出去,会所后方有一大片停车场,此刻正笼罩在黑夜的阴影之中。 秦悦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惨叫,他狐疑地朝那边望去,只见一个黑影飞快的从车后跑过,他连忙加快步子走过去,竟看见刚才那个公子正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粘稠的血…… 他吓得一愣,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身后突然亮起一束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连忙伸手挡住眼睛,模糊地看到几个人影跑到他身边,站在最前面的还是个熟面孔。 陆亚明拿着手电筒冷冷望着他,说:“周文海的案子有了新证据,你最好和我们回去一趟。”刚说完他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连忙用手电筒往下照去,顿时也为眼前的场景大吃一惊,又死死盯着秦悦说:“很好,现在你身上有两件案子了!” ☆、5|线索 依旧那间熟悉的审讯室,陆亚明的心情却已完全不同,这次他有信心能占据主动,一定逼得那个二世祖认罪。 秦悦的脸映在惨白的灯光下,虽然依旧有些吊儿郎当,表情却明显添了丝焦躁,瞥见陆亚明进来,连忙站起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亚明轻哼一声,把手里的文件砸在桌上,说:“重伤昏迷,还在重症监护!”忍不住又讥讽一句:“怎么?你也有怕得时候?” 秦悦长吐出一口气,斜斜靠回椅背,“我说了,他被人袭击和我无关,等他醒了你们可以问他。” 陆亚明翻开手里的报告,说:“这件事先放着,你给我好好把周文海的事交代清楚。” 秦悦翘起一只脚,笑着说:“该说的,我上次都说了。” 陆亚明挑了挑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秦悦面前,说:“法医那边再次验了那个头颅,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秦悦瞥了眼那血肉模糊,勉强能看出五官的头颅特写,顿时感到腹中酸水咕噜噜冒着泡。 陆亚明笑了笑,继续说:“幸好小苏细心,发现了他的左前额有一块很不寻常的颜色,而且还带有轻微瘀伤,经过检验,那块颜色是一块脱落的油漆,推断是碰撞到某处沾染到的。”他见秦悦的表情明显变得不太自然,语气愈发笃定:“我们后来又去过你家,经过比对那块油漆和你家楼梯处的油漆相同,而一个人用正常姿势是无法那样撞到楼梯的,除非……是有人扛着他走,在转弯时无意间碰到的。你说,是什么人能在你家公然扛走一个大活人呢?” 秦悦双唇紧闭不置可否,陆亚明胸有成竹趁胜追击,“别着急,还有呢,你秦少爷这么大架子,我们没充足证据可不敢请你上门。”他又拿出一张照片按在桌上,说:“这是那天晚上10点过后,有人的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照片,这车是周文海的,可驾驶座上的人好像是你吧。那后座上躺着的那个,又是谁呢?” 所有底牌已经揭开,陆亚明微眯着眼,手指在桌上轻叩,等待着秦悦的反应。 秦悦盯着桌上的照片,脸上露出鲜有的认真表情,他需要迅速判断出一条对他最有利的路。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扬着下巴仰靠在椅背上,道:“你们的法医苏然然呢?让她过来,我只和她谈。” 陆亚明皱起眉,一时猜不透他要玩什么花样,再三思忖,还是叫来了苏然然,自己则和组员在另一间房监视。 看到那个古板又古怪的女人再度坐在自己面前,秦悦竟莫名觉得有些安心,他自嘲地笑了笑,说:“没办法,只有你才能不带偏见地来办我的案子。所以你听着,我确实隐瞒了些事,但是我没杀人。” 苏然然目光淡淡,等他继续说下去,秦悦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搁在椅背上,“那天我让周文海来找我,确实是有计划的。我故意激他吵了一架,把他打晕后,就故意将他锁在门里,然后下楼找人拿了样东西。” 见他迟疑了会儿,苏然然立即追问:“什么东西?” 秦悦垂眸道:“摇头.丸,我故意找了爱玩这个的人,借口说我想试试,然后藏在了身上。后来我把其它人打发走,再回到楼上,准备如果他醒了就再打晕,幸好他根本没醒。我扛着他下楼出门,开他的车到马路上,然后把摇头.丸放在他口袋里,又塞到他嘴里一颗,再让他趴在方向盘上,准备差不多等他该醒的时候就报警。”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