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终于抬眼瞅着他,道:“没错,而且他还说过,生活费给不给你,是由我来决定!” 秦悦快被气疯了,以往只有自己仗势欺人耍别人,哪有别人耍他玩的份儿。现在可好,竟落得个寄人篱下,吃人嘴短的地步,于是他伸出右手在她面前一摊:“给钱!我自己出去买!” 苏然然拒绝地十分理所当然:“秦伯伯交代过,你要出门时一定不能让你身上有钱,不然肯定又会出去胡混。” 她始终神情自若、语气平淡,秦悦一肚子火发不出来,闷着头想了想,突然又挑起个笑容,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你信不信,我秦悦就算没钱也能吃上饭……” 苏然然从不回答这种毫无依据的假设性问题,于是低头专心看书,再也懒得搭理他。 余光好像瞥见那人进屋换了身衣服出门,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她听见门铃声响,只得放下书去开门。 秦悦斜斜靠在门框旁,举起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盒晃了晃,然后走进门搁在她看书的那张圆桌上,说:“这蛋糕味道不错,带回来给你尝尝鲜。怎么样,是不是很羞愧,觉得应该对我好点。” 苏然然这才发现他今天穿得十分风骚,倒是衬得宽肩窄臀,那张脸也越显得妖孽。她又瞥了眼那一看就不便宜的蛋糕盒子,再度把目光转回秦悦身上,问:“你去卖身了?” 秦悦正坐下拿起杯子喝水,闻言差点喷出来,转过头狠狠瞪她一眼:“我秦少爷需要为了一顿饭去卖身,人家卖给我还差不多。” 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便签纸来,随意甩在桌上,苏然然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一个电话号码,字迹很清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 苏然然对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好奇心,不过某人却憋不住,一股脑全讲了出来。 话说秦悦出了门,专门找了家自己以前经常去的高档咖啡厅,随意扫了一圈就锁定了目标, 靠窗的四人座里单独坐着一个穿洋装的年轻女人,身旁放着c家小包,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富家女。 他于是挺直腰板走过去,拉开椅子,嗓音温柔地问:“这里有人吗?”女人抬起头,见眼前的男人面容英俊,身材姣好,衣服一看便知是高级货,心跳忍不住就快了两拍,垂了眸略带矜持地摇了摇头。 秦悦十分大方地坐了下来,突然凑近她的脸,噙着笑说:“我和我朋友打赌,能不能猜出你喝得这杯咖啡是什么?你能帮帮忙,让我赢吗?” 女人被这笑容迷了眼,心神一阵荡漾,刚点了点头,秦悦已经伸手拿过她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着说:“牙买加蓝山,你加了甜度……” 女人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一时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搁,只轻声道:“你好厉害,猜对了。” 秦悦将咖啡杯推回去,靠回椅背上,说:“这家的咖啡我喝过很多次,只要尝过就不会错。”他犹豫了会儿,似乎露出不舍地表情说:“我能多坐一会儿吗?” 那女人自是求之不得,秦悦摆摆手招呼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杯咖啡和几块蛋糕,然后与她边吃边聊,他言语风趣、谈吐有致,让那女人只觉得这顿饭时间太短,舍不得结束。 秦悦吃喝完毕,这才装作回头一看,叫道:“遭了!”然后,又转头露出个苦笑说:“我那群狐朋狗友,眼看输了赌局,把我的外套皮夹都一起拿走了。” 女人连忙摆着手说:“没关系,这也没多少钱,我来帮你付。” 秦悦显得十分愧疚,说:“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付钱。”他低头思考了下,又说:“要不这样,你留个电话给我,下次我回请你一顿。” 那女人听得一阵雀跃,甚至猜测这是他故意要电话的一种手段,于是愉快地付了账,又写了电话递过去,临走还让秦悦打包了没吃完的一块蛋糕。 苏然然挖着蛋糕听完了这个蹭吃蹭喝的故事,放下勺子,做了最后结论:“你如果去吃软饭,也应该是一把好手。” 秦悦轻哼一声,朝那边扬了扬下巴说:“这叫男性魅力,懂不懂!”他见苏然然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得挫败地摆了摆手,说:“算了,你不懂,你就是个瞎子!” 他站起身,把纸条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到阳台点了根烟,靠在栏杆上,透过袅袅而升的烟雾,歪着头看坐在这边的苏然然。 苏然然吃完了蛋糕,依旧靠在桌子旁看书,除了偶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