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真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陆亚明被解剖室里的冷气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然然摇了摇头,说:“颈部没有形成深的索沟,喉头软骨也没有骨折,说明他用的力气不足以把自己勒死。” 这一解释就更加恐怖,当时台上就他一个人,不是他自己还能是谁。 连苏然然身边的小助理都颤声说:“难道真是鬼把他掐死的。” 话音未落,陆亚明已经先瞪了他一眼,苏然然也摇着头说:“所谓鬼魂杀人,不过是利用人们心里对未知的恐惧。现在死因还没清晰,是因为疑点暂时得不到充分解释,比如这里……” 她指了指钟一鸣的脖子和手上,说:“这两处有明显的发黑迹象,是属于灼伤,但我暂时还没想出来,究竟是为什么而形成。还有,他穿的衣物已经送去检验科,等结果出来,应该找出新的线索。” 这说法让陆亚明安心了些,苏然然一边脱着手套,一边问:“死者的社会关系查清楚了吗?” 提起这件事,陆亚明又觉得头疼,“这个钟一鸣得罪的人可不少,光要债的就一堆,现在a组还在忙活,这一个个排查下去,还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 苏然然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有个人,叫周珑的,也是研月公司的艺人,我以前撞见过他们吵架,他好像对钟一鸣参加比赛的事非常不满。钟一鸣在生前曾经收到过死亡威胁,有人对他的吉他动了手脚,差点把他炸伤。我想,能够进到他的练习室完成这件事,一定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以,可以把周珑也列入排查对象。” 陆亚明激动地点了点头,说:“好,这是条非常有用的线索,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查。” 苏然然忙完了这边,又赶着去拿声波对比结果。 当时从钟一鸣的话筒里传出另一个人的说话声,更加证实了所有人关于鬼魂索命的猜想。苏然然觉得这个声音来源非常关键,于是把拷贝拿去检验科做了声波对比。结果证明,那个声音并非人声,而是采用了变声器,也就是说有人刻意想掩盖自己本来的声音。 苏然然看着手上的报告,更加怀疑这很可能研月内部人士所为,于是她马上去找陆亚明,想拿到关于袁业之死的卷宗。 这与专案组的想法不谋而合,当时所有人都听见那个话筒里的声音说是钟一鸣杀了他,那么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是因为报复杀人。袁业死亡的真相,很有可能是查清整件事的关键。 可所有资料都表明,当时袁业死亡时是独自呆在练习室里,死因是心脏骤停,尸检时既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所以才被结案定义为意外猝死。 苏然然对着袁业的尸检报告思忖了许久,也觉得看不出什么端倪,整件案子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当苏然然回到家时,意外地没有看到秦悦四处晃哒的身影,倒是他自己的房门紧闭,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咚咚”抓门的声音。 她觉得奇怪,凑近去仔细听,又听见了上蹿下跳的吱吱声,这次她终于确定了,那是鲁智深的声音。 难道秦悦躲在里面虐猴? 她皱眉犹豫了一下,终于一把把门拉开,鲁智深重见自由的曙光,一脸委屈地跳进她怀里,仰着脖子求亲亲求安慰。 苏然然嫌恶地揪起它的脖子把它甩开,又问道:“你主人呢?干嘛把你关这里?” 鲁智深愤愤不平地吱吱乱叫,激动地忘了自己只是只猴,弄得苏然然很是头疼。 眼看她板起了脸,随时准备抬腿走人的模样,鲁智深才终于放弃这种无效控诉,指手画脚地把她往厨房领。 厨房里,秦悦正满头大汗地研究着什么东西,旁边是一大堆瓶瓶罐罐。 苏然然觉得奇怪,走到他背后问了句:“你在干嘛?” 秦悦吓了一跳,转过头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余光瞥见那只猴子,又冲它瞪着眼说:“是不是你告状了!” 鲁智深立即心虚地耷拉下脑袋,识趣地退了出去。苏然然盯着面前一个个装着五颜六色液体的小杯子,愈发疑惑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悦挑眉一笑:“调酒。我怕鲁智深捣乱,就把它关房里了。” 自从方澜离开后,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赚钱的技能。最后无奈地发现,除了唱歌,他唯一拿手的就是玩儿了。 以前在酒吧玩的时候,他对调酒很有兴趣,也跟着学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