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亚明知道他说得是钟一鸣死亡当天后台的监控,于是立即叫上苏然然去了证物室。 这段视频是在一块布景的拐角处,只见钟一鸣低着头,一边摸着脖子一边往外走,表情似乎带了几分惊恐。 他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又心有余悸地往回看了看,说明刚才在里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苏然然皱起眉头,说:“把镜头拉大,我要看他的脖子。” 于是技术人员把镜头放大数倍,直到能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条红印,明显是刚刚勒上去的。 苏然然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 陆亚明立即看向她,听她继续道:“钟一鸣在上台前,就在这里受到了袭击,有人用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告诉他,自己是袁业的鬼魂回来复仇,下一次就会在台上亲手把他勒死。” 陆亚明顿时明白过来:“所以他在台上一听到袁业的‘鬼魂’说要复仇,就条件反射地去抓自己的脖子……” 他能够想象出,钟一鸣在极度惊恐时,立即想起曾经在后台接收到的暗示,在他的想象里,有一只只剩白骨的手从空中伸过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想要把他一同拖进地狱。 所以他才会拼命去抓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手,以至于让人以为他是鬼上身掐死了自己。 想通了这点,他立即对技术人员说:“继续找!仔细翻看这个时间点以前的片段,看到底是谁袭击了他!” 有了这个定位点,查找工作变得容易很多。一个小时后,他们就找到在钟一鸣走出之前,从同一块布景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他先鬼鬼祟祟地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把领带系回脖子,挺直腰杆仿若无事地朝前走去。 陆亚明沉着脸叫道:“放大!看看他是谁!” 画面数倍放大后,所有人都看清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周珑的脸。 当周珑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看完这段监控时,他便再也无法维持此前的淡定,只不住地擦着汗,喉结滚了滚,颤声说:“我想喝杯水。” 陆亚明挥了挥手,让人给他递进来一杯水,周珑接过后一饮而尽,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没错,这件事是我做的,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那是有人逼我做的!” 陆亚明冷笑一声,并不急着追问。 周珑双手死死按着桌子,手背上凸起青筋,“那天,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是个很奇怪的声音,他说知道了我在钟一鸣吉他上动手脚的事,还威胁我,如果这件事捅给媒体,我的演艺生涯就会完蛋。然后我很慌张,问他是不是想要钱,他说不是,只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在钟一鸣表演当天袭击他?”陆亚明抬起眼皮盯着他,目光中藏着几分锐利。 “没错,”周珑又紧张地擦了擦汗,说:“他让我溜进钟一鸣的休息室,找到里面的一只录音笔。然后我偷偷跟着钟一鸣,在一个死角解下领带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播放了那段录音。后来我看他失去了意识,就赶快跑了出去。可我又想了想,有人既然这么想整他,他很可能会上不了台,于是忍不住想留下来看个热闹。” 他垂下头,似是十分懊恼自己当时的选择,陆亚明一直拿眼瞅着他,冷冷说:“谁能证明你说得这些,也许,你根本就在编故事,为了掩盖你策划杀死钟一鸣的真相!” “没有!我真的没有编故事!”周珑激动地大喊,“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就没杀人啊!” 陆亚明丝毫不理会他的申辩,对身边的刑警,说:“先带他去看守室,接着慢慢审。” 他眼看周珑一脸绝望地被带走,又走进隔壁房,对目睹一切的苏然然问:“你怎么看?” 苏然然没有说话,好似在思考着些什么,陆亚明点燃一根烟,又说:“我觉得他不像在撒谎。” 苏然然点了点头,“杀死钟一鸣的计划非常缜密,几乎是环环相扣,有任何一项出了错都不可能完成。所以,要保证整个计划的完美实施,只有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虽然以目前的证据来说,周珑嫌疑最大,但我心里其实一直最怀疑一个人……” “你是说田雨纯吗?” 苏然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没错,钟一鸣很信任她,所以她是最有可能配合钟一鸣完成台上那一系列设计的人,所以也是最有机会在其中做手脚的人。而且,她说自己是钟一鸣的狂热粉丝,所以才会掩藏身份接近他,可钟一鸣死后我没发现她表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有没有可能,她确实是某个人的粉丝,可那个人不是钟一鸣。” 陆亚明点了点头说:“可惜那个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