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拖着她的手躲到一颗大树后,四周都被黑暗包裹,橘黄色的路灯从叶片中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一个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的吻,让两人都沉醉难分,直到肺里的空气都快用光,才终于舍得放开对方。 秦悦触着她的心跳,喃喃说:“苏然然我要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最好是你刚上大学的时候,认识那个渣男以前。” “可我那时根本不想谈恋爱。” 秦悦自信地撇了撇嘴:“那是你没遇上我,我可以每天跟着你去上课,在你宿舍楼下唱情歌,非把你追到手不可。按这个进度,说不定到现在我们孩子都生了。” 苏然然想象了一下,这确实是秦悦会做出的事,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悦捏着她的下巴,眯起眼说:“笑起来多好看,以前干嘛不多笑笑。” 苏然然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值得笑的事,所以就不笑。” 秦悦听得十分开心,故意凑近她笑着问:“那现在呢?” 苏然然把头靠在他胸前,轻声说:“现在,不一样了…” ☆、59| 监狱的探视室里,陆亚明和苏然然看着林涛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那个印象中白净清秀的大学生看起来削瘦了许多,宽大的囚服松松挂在身上,下巴上布满了胡茬。 他朝两人淡淡瞥了眼,然后在他们对面坐下,把戴着手铐的手“砰”地搁在桌上,问:“有烟吗?” 陆亚明掏出一根烟连着火机一起递过去,林涛叼在嘴里点燃,贪婪地连吸几口,然后靠上椅背说:“你们想知道什么?还是……”他点了点烟灰,露出个自嘲的笑容:“专门来见我最后一面。” 陆亚明没有说话,他们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林涛的宣判:死刑,驳回上诉,下个月立即执行。 苏然然拿出那张写着jm的纸递过去,问:“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生命如铁砧,愈被敲打,就愈会绽放火花,出自伽利略的《关于两门新科学的谈话》,我在你寝室里找到这本书,里面夹着这张纸条。这上面的字母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 林涛朝纸上随便瞥了眼,又吐出口烟圈说:“忘了,随手写的。” 这反应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于是又递过去韩森的照片问:“你认识他吗?” 林涛拿起照片看了眼,说:“没见过。” 陆亚明一直盯着他得脸,想从其中看出一些隐藏的情绪,可惜他什么都没找到。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就是他真的没见过韩森。于是他又拿出韩森死时的照片递过去,问:“那你觉得这个场景熟不熟悉。” 林涛眯起眼看着照片上那令人望之生寒的场景,竟然笑了起来说:“警官,你们不会连这个都要推到我身上吧,我可一直被关在这里呢。” 苏然然往前倾了倾身子,敲着照片目光凌厉地质问:“他身上的切口,你不觉得很熟悉吗?你对周文海的尸体做了些什么,不光是分尸这么简单吧。你马上就要执行死刑,可人们对你真正做的事一无所知,你觉得你做了一件骄傲的事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 林涛被她一连串问话弄得怔住,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把手上的烟摁熄,说:“没错,我一个要死的人,该说的我早就说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白费心思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而已。” 苏然然和陆亚明互看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挫败,林涛的态度很坚决,他们这一趟很可能是无功而返。 就在两人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时,林涛突然抬起眼皮看着苏然然说:“苏法医,你还记得噬菌体实验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吗?” 苏然然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未发一言跟着陆亚明继续往外走,一直走到停车场,她掏出手机看了眼,赶上前说:“陆队,我家里人有些急事让我过去一趟,你先回局里吧,我处理完马上过来。” 她很少会在当值时突然请假,所以陆亚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苏然然目送陆亚明的车开走,然后转身径直又回到了探视室,林涛果然正等在那里,一见她就笑起来说:“看来我猜的不错,苏法医果然是个聪明人。” 苏然然坐下看着他:“噬菌体实验的必要条件是要排除干扰,你让我单独来见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涛的笑容渐渐敛起,往前倾身用极小的声音说:“你真的想知道他们是谁吗?” 苏然然心中一凛,注意到他的用词是“他们”。 这时,林涛将戴着手铐的手从桌上挪了过去,问:“你有笔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