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然然再度进来时,秦悦正对着卧室大大的落地窗发呆,彼时正是落日时分,如烟云般的红霞布满天际,可他们都明白,这霞光很快就会被黑夜收回,灿烂不过只是一瞬。 她轻声走到他身边,朝他递去一杯水,她不擅长说安慰的话,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只有把头柔柔靠在他腿上,问:“我怎么做你能好过些?”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摸着她软软的头发,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确实挺混蛋的。” 他又摩挲着她的脸,问:“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一个混蛋的?” 苏然然把脸在他手心蹭了蹭说:“混不混蛋,都是我的男人。” 秦悦眼眶莫名一热,有无数的话哽在胸口,胀得发疼发热,最后才仿佛承诺般地开口:“你的男人,以后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会拼命去保护他的家人,会担起他该担起的责任,而且……”他慢慢捧起她的脸,“会努力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苏然然抬眸看他,夕阳的余晖投在他的眼波里,闪着深情而动人的光亮,于是浅浅笑着说:“我不需要你成为什么人。” “可是我需要。我想要成为更好的人,为了你。” 然后他低头吻她,唇舌温柔的纠缠,和以往相比不够浓烈,可两人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温暖和坚定,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放开她,轻声说:“苏然然,要不,我们结婚吧。” 他父亲还躺在病床上,也许有人会觉得这行为不够庄重,也许有人会觉得他只是为了冲喜,可这些统统不是秦悦考虑的事,他只觉得:这一刻他很想娶这个女人,迫不及待想她答应和自己共度一生。 苏然然想了想,郑重地点头说:“好。” 至于什么时候结,怎么结,她统统不问。 他需要一个承诺,她就给他一个承诺,其他的事都和这一刻无关。 秦悦感觉心被塞得满满,狂喜地再度吻上她的唇。窗外,最后一抹斜阳也被黑夜吞没,可相爱的人都会明白,只要耐心等待,总会守到下一个天明。 ☆、72|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秦悦的腿还没有好,暂时去不了秦氏,所以一直留在家里恶补必要的商业知识。 苏然然重新回了警局,有关x的事却仍是没有头绪。每晚她还是会回到秦家,风尘仆仆地钻进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听他絮絮叨叨抱怨白天对着那些数字,有多么枯燥无聊,只盼她回来的这一刻才聊以慰藉。她则把头枕在他胸膛上,偶尔搭上几句警局里的琐事,听着听着眼皮发沉,蹭着他身上的暖意安稳入睡。 又过了几天,关于秦南松病情的猜测开始甚嚣尘上,秦慕每日应付董事会的重压,反复想着对策,希望把对股价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一天,正好是个周末,他罕见地没有去公司,却拽着秦悦去参加一个订婚仪式。 秦悦瞅了眼身边的苏然然,一肚子不乐意,难得她有天休假,还没来得及好好温存下呢,于是板着脸把手里的书往旁边一扔:“是谁要订婚,关我什么事?” 秦慕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来气,瞪着他说:“是泽宝娱乐的ceo江宴。你要回到秦氏帮忙,这个人必须得认识。而且,他今天的订婚宴几乎邀请了商界所有的重要人士参加,正好趁这个机会介绍你都认识一遍。” 哇,满屋子衣冠禽兽……秦悦想想都觉得脑袋疼,但是他既然已经做出承诺,只得咬牙应允下来,又可怜兮兮地冲着苏然然说:“你陪我去吧,你就负责吃,记得捡贵的吃,不然就亏了。”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浪费了,总得吃回来吧。 苏然然点了点头:秦悦的腿还没好全,她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这次的订婚宴选在江家郊外的一处庄园式别墅,在秦慕的车上,秦悦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个江宴是什么人,订个婚而已,摆这么大谱。” “江宴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他本来是江家的私生子,据说母亲很见不得光,在他15岁那年就死了。然后江老爷子把他领了回去,那些年几乎没人看得起他,他也一直低调地从小职员开始为江家卖命。谁知道5年前,江家的大儿子因为吸毒过量猝死,江老爷子为此大病一场,家里还剩一个只知道开party买包的大小姐,于是泽宝整个乱了套,差点被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