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阿若...” 窦宪辗转在遥远的梦里,拼命地向前伸着手。 忽然,手心一阵温暖,是被人握住了。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呼唤,“窦宪,窦宪!”,同时身体被人摇晃着。他“啊”了声,倏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噩梦带来的伤痛仍在心中翻涌,他捂住胸口,很长时间都无法呼吸。 坐在床边的履霜见他怔怔的,疑惑地问,“突然坐起来,你不疼吗?” 先前窦宪陷入噩梦的伤痛里,浑身短暂地没有知觉。此刻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臀部到大腿剧烈地痛了起来。履霜见他面色青白,额上遍布汗水,忙扶着他侧躺了下来。 窦宪卧在枕上缓了好一会儿,方能问出口,“什么时候了?” “丑时。” 窦宪惊的差点又坐了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睡?!” 履霜乖乖地说,“回去后偷偷又过来了。” “算你有点良心。”窦宪说完这一句,含糊又问,“除了你,还有谁来看过我吗?” “你房里的桔梗姐姐和木香姐姐,还有窦顺。” “...没别的人了么?” 履霜不假思索地点头,“这么晚,大家都睡下了。” 窦宪脸上顿时浮现出失望之色。 履霜自觉失言,搂着窦宪的手臂撒娇,“有我在呢,我一个人顶三个。” 窦宪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懒洋洋道,“你自己说,这是我帮你的第几次了?”一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一边叹气,“哎,你不知道我爹有多瞎,打就打吧,下板子的时候居然全照着我左腿招呼。我看我这次是要变成长短腿了。完了,以后娶不着媳妇了。” 履霜吐了吐舌,脱了鞋钻进去,“你不瘸也找不到啊。” 窦宪白了她一眼,“傻子,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没事的二哥,以后我来照顾你。——你懂套路吗?” 履霜扁着嘴哦了声,“可是我嫌弃你。” 窦宪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啧啧道,“瞧你的良心,被狗吃啦?...不过也没事,反正年纪到了找不到媳妇,我可以从南越买个来。” 履霜笑的前仰后伏,“你放屁。” 窦宪把她按进了怀里,叹气,“跟着我,尽学坏的。” 履霜嘻嘻笑着,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和他相处的感觉真好。这样轻松,这样自在,仿佛他们从出生起,便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呢。 窦宪和履霜一日比一日地亲密了起来。 窦宪为人强横,家中的一弟二妹没有他看得上眼的,如今却处处顾惜着履霜,手把手教她写字、画画,还亲自给她画风筝、做各种小玩意。三公子窦笃见后不免说了几句酸话,“同胞兄妹尚不及如此呢,我看二哥有别样心思。”话传到成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