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半夏是带微毒的,鸡又不知道,吃了也就吃了。可惜江泰,中毒了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不是,多亏了那医师捣了姜汁喂进他嘴里,他这才终于苏醒过来。” 履霜听的津津有味,“全靠这医师见多识广呢。” “是啊,后来江泰发了迹,感于这医师的救命之恩,便把他也带来了京师。” 履霜忙拉着他的袖子道,“那他一定还有别的事迹!再说几个与我听!” 窦宪笑着答应一声,道,“江夫人有一位姐姐,嗯她夫家姓吴,咱们叫她吴夫人吧。这位夫人某次食用杨梅时,不防吞下了一只虫。从此后她便生了心疾,每当用茶、用饭都忍不住作呕,家里给她请遍了医师也不管用。好好的一个美人,愣是瘦成了皮包骨。江夫人不免把那位上党郡来的医师,哦他姓黄,推荐给她姐姐。黄医师给了吴夫人一颗药丸,说是服用后会大大地吐泻,但以盘盂盛之,虫必在其间。吴夫人依言服下,果然吐得天昏地暗。她的丫鬟奶妈子上前去看盘盂,都惊喜地说果然里头有只虫呢。” 履霜又是恶心,又是好奇,“那虫她吞下多久啦?就没烂在肚里了吗...” “自然早烂了。什么吃颗药丸把虫吐出来,那是黄医师和奴婢们说好了哄她呢!她的病嘛,原就是个心...” 他的声音被一支破风而来的箭矢骤然打断。 履霜的惊呼声中,窦宪迅速打开马旁革囊,拔鞘抽剑,回身格挡。“叮”的一声,那支箭矢被击落在了地上。两人刚松了口气,四周灌木丛忽然悄无声息地又飞出了二十来个黑衣人。 窦宪脸色一肃,对履霜喝道,“坐到我前面来!” 不想履霜被吓傻了,两手死死抱在他腰上,怎么也拉不动。窦宪咬着牙说,“那你抱紧了。”夹紧马腹,狠狠拿鞭往后一抽。马受了惊,毫无征兆地向黑衣人们冲去。那群人被这变故惊住了,下意识地四散分布开来。窦宪顺势不动声色地控起缰绳,冲到了人最多的那一处。紧跟着又往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马嘶声哀鸣,前蹄屈起,几乎踏空。黑衣人们怕疯马伤到自己,纷纷避让。不想窦宪竟趁机拿剑鞘在手,狠狠往右侧三人头上扫去。那三人没有防备,一时头顶巨震,如中电掣,顷刻便仰倒在地。 窦宪喝道,“箭!”履霜忙从革囊里抽出他的箭矢。窦宪挽弓在手,对准地上三人。 血溅三尺。 窦宪迅速拉起缰绳,向左急转,那儿的四个黑衣人见了方才一幕,早已骨软。窦宪见状,迅速将箭矢往履霜怀里一塞,重又拿起剑迎头斩向他们!迅疾的刀光几番错落,那四人顿时被伤的七七八八。 右侧尚有十余名黑衣人。他们见窦宪如长虹经天一般势不可挡,忙道,“不可与之正面交击,放箭!” 窦宪闻言顿时不敢恋战,迅速催马急转,向前突围。黑衣人们见他欲逃,抢步上前阻止。他手腕急抖,迅速挽起簇簇剑花。又对身下马大喝,“宵风!宵风!”马忽然向天嘶鸣一声,向后倒退三步,骤然腾空而起,一跃而过诸人。 等黑衣人们回过神来,窦宪早已在五丈之外。 宵风奔若闪电,不过片刻已经在二十里之外。窦宪见黑衣人暂时追不上,松了口气,回身道,“安全了,履霜。” 却听她□□一声,紧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忽然松了,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下滑落,窦宪忙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