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看不过眼,“砰”地一声跪下,对窦萤道,“不管她怎么着,姑娘下这么狠的手总是不好...” 窦萤正在气头上,听她这样说更怒了,劈面也给了她一耳光。“贱丫头,少当着我的面邀买人心!” 水芹的身体顿时倒向一边,捂着脸呜呜咽咽。 竹茹扶住她,黯然道,“别哭了。上次姑娘受了气,不也忍了吗?你一个丫头倒娇贵起来了。” 水芹遂咬着嘴唇,抽抽噎噎再不敢再发出声音。 成息侯冷眼看了一会儿,直到这时候终于看不下去,大喝一声,“把二姑娘架下去!” 窦萤不能置信地喊了声大伯。成息侯冷冷看着她,又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果然有身强力壮的奴婢强制地把她搀了出去。 快雪楼一时大静。成息侯坐到椅子上,疲惫地叹了口气,问,“二姑娘总是这样吗?” 水芹张口便想说话。竹茹忙推了她一把。她不甘不愿地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成息侯的心情更沉郁了,“你们俩要是不想以后还受欺负,那就有什么话,尽管说。” 水芹、竹茹两个对视一眼。静了片刻,齐齐俯伏在地,答应一声是。 水芹从履霜进府后窦萤的数次挑衅说起,一直到前阵子履霜咳嗽,窦萤每日借着探望的名义讽刺挖苦她。履霜从二公子那儿得了燕窝,好心送给窦萤一些,不料她竟不稀罕,反而全拿去掷鹦鹉了,气的履霜直哭了半夜。絮絮地说了许多。 成息侯听了,气的发抖,“这个混帐,竟敢这样作势!我看这次,八成也是她。”命窦阳明带人去搜窦萤的屋子。 这番动静实在太大,众人都免不了去打听。于是很快,一段流言便在府内悄然传开:除夕四姑娘进宫的时候,检举揭发了二殿下的丑行。二姑娘因嫉妒她独占侯爷恩宠,便趁着她出门,悄悄向二殿下报信,以期借对方之手除去劲敌。 尚夫人听了义愤填膺,“谁没事去算计她?”把传谣言的人一个个提来大骂。她女儿窦芷看不过眼,几次劝阻,尚夫人听得心烦,命人把她关在了房里。自己带着儿子窦笃,把个假传消息的繁缕打了半死。 等到傍晚,窦阳明搜查的结果出来了。窦萤的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异的东西。成息侯听后背着手踱了半天步,“难道...竟不是她?” 尚夫人和窦笃打听到他这么说,都松了口气。然而丫鬟忽然来报,繁缕伤重而死...... 他们都又惊又怒的,“不过是打了几下,并没有下狠手,怎么会死呢?”风口浪尖上怕人知道,假托繁缕得了重病,匆匆令人把她抬出去。 不想恰恰被竹茹撞到,告到成息侯那儿。 成息侯叹息着对窦阳明道,“要不是他们心急,打死了帮忙的丫鬟,我还真被糊弄过去了。”不顾尚夫人的恳求,以窦萤身染沉疾为由,遣送她去了郊外的庄子上。 而郊外猎场,昏迷了整整一夜的履霜也终于醒来。才睁开眼,她便感觉到被子上压了东西,沉甸甸的。不由地□□一声。被子上的重压马上消失了,一个声音急切地问,“你醒了?” 是窦宪。 履霜见他双眼下一片乌青,强忍着背上的钝痛,问,“你怎么不回去睡?” 窦宪忙说,“我在这里也是一样的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