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臀部疼,躺着腰疼,饭菜也吃不下。可她只咬着牙忍耐着,不断地告诉自己孩子健康,这才这样。 真正发动的那天,是七月廿七。 那天履霜一早起来,便觉得腹部隐隐作痛,腿间也湿漉漉的。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哗”的一声破裂声,大约是羊水漏了。于是她便知道是今天了,咬着牙忍疼让竹茹唤产婆进来。竹茹忙不迭地去了,又叫侍卫们去京里通知成息侯。 产婆进来后,轻手轻脚地把履霜扶到了床上,又给她绞了帕子擦汗,温煦地在她耳边说,“别怕,孩子还没准备好呢,要再等一个时辰才会开始生。” 履霜艰难地点头。开始觉得腰发酸,每隔一会儿就微微阵痛一下。 这样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她突然的开始大痛,“啊”的尖叫了一声。 产婆安慰道,“姑娘有节奏地呼吸,别怕。” 履霜攥着她的手,勉强认真地呼吸,疼痛因此稍稍缓解。但仅是一刻,很快她就疼的脑子都空了,分不清究竟在拿嘴巴还是鼻子在呼吸,或者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饶是这样痛了,产婆还是道,“还早呢。” 履霜觉得前路茫茫,看不见路途,忍不住哭道,“好疼!” 产婆忙制止了,“姑娘别哭,力气要留着,不然待会儿就没力气使了。” 可履霜痛的麻木,根本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只是攥着被褥,忍受不住地哭嚎。 成息侯从府里匆匆赶过来,恰听到这一声,额头立时渗出汗来,叫了产婆出来。 产婆迟疑道,“两个时辰了,产道还没完全打开。只怕...” 话音未落,已被成息侯一口喝断,“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缓了缓,又道,“若果然危险...保大人。” 产婆答应着进去了。 留下成息侯、窦阳明和竹茹三个在外等着。 竹茹听履霜叫的惨痛异常,忍不住哭道,“奴婢的娘给奴婢生了三个弟妹。从怀孕到生产,从没有像姑娘这样艰难的。” 成息侯也觉不详,但还是安慰她说,“你们姑娘一定会没事的。”话说的用力,与其说是在安慰她,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产婆几次指挥着丫鬟们端清水进去,一会儿的功夫又把血水端出来。 成息侯三人看的心惊肉跳,但也不敢催促,以免乱了履霜心神,在外焦急地等着。 终于,房内履霜发出了一声痛叫,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一声儿啼。 成息侯听那孩子的声音甚嘹亮,心中一喜。但还没等他说话,便听房内产婆尖叫了一声,随即便是许多人匆匆的脚步声,伺候的几个丫鬟满面惊惶,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成息侯只觉得心中一沉。吩咐竹茹先回房。竹茹见他神色冷肃,大异往常,一句也不敢多问,匆匆地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