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皇子。” 宋贵人笑容渐收,低头说,“我知道。” 她生性孤傲,很少有这样听话的时候,宋斐见了不由地感慨心酸,低声说,“你不要为我的事愧疚,这条胳膊,说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丢了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见妹妹默不作声,他又安慰道,“近来皇后的父兄皆得了封赏,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你放心,哥哥能避让,就尽量不会和他们起冲突的,你在宫内带好太子就好。” 宋贵人一反常态地摇头,“不用避让他们。”见她哥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心头泛上冰凉的恨意,重复道,“不用再避让他们了——如果忍让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 宋斐愣了片刻,随即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好,“用这条胳膊来换你想通,也不亏了。” 宋贵人勉强一笑,随即说,“那窦伯度不是春风得意么,我倒要看看,这股风吹的大了,他还会不会继续得意下去!” 兄妹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眼中都有同样的杀意。 而宫外的窦宪,此刻刚与王福胜告别,骑着马往侯府去。 一下了马,守在府门前的木香便迎了上来,低声道,“他来了。” 窦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把手中马鞭交给她,带着窦顺往松风楼去。 蔡伦果然已候着多时了。见他推门进来,恭敬拜倒,“将军。” 窦宪见他神态沉着,比之一年前更见自信,淡淡说,“御前奉茶的差事,做的还习惯么?” 蔡伦恭谨答,“承蒙将军厚爱,调了小人去福宁宫,一切都好。只是...” 窦宪忽然笑了一声,“蔡伦,你似乎很喜欢抛砖引玉。” 第97章 端午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端午。因是新帝即位后第一个大节,又离先帝去世过了快半年,所以履霜为气氛计,命了内廷好好准备这次节庆。 按例,这一天午时,重臣和宗亲们都受了邀入宫赴宴。 巳时三刻,窦宪独自入宫。 寿春侯夫妇在宫门前遇见他,招呼道,“伯度。” 窦宪循声望去,见是他们,客气说,“叔叔、婶婶。” 寿春侯见他孤身前来,心里一个咯噔,轻声探问,“又是自己来的?你爹呢?” 窦宪郁然而叹,“还是老样子,脸色差得很,路也懒得走,每日闷在房里。” 赵夫人皱眉嘟囔,“怎么我听着竟是心病的样子?” 寿春侯看了她一眼,责备道,“别胡说。”说着,对窦宪道,“伯度,你也该带你爹多出去走走。” 窦宪叹,“我说过许多次,可爹竟是懒散的很了。” 寿春侯拍着他的肩安慰,“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你爹可不跟像孩子似的倔么?等过几天,我去你家里看看吧。”M.bJzjnF.COm